赵楹笑道:“小川子说以前得罪过你,今儿朕替他讨个情,你就别计较了。”
严鸾向曹小川道:“你得罪过我么?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曹小川面露喜色,忙向赵楹和严鸾磕头道:“奴才谢皇上,谢严大人。”
赵楹道:“下去吧,别胡思乱想了。”待曹小川出去,赵楹便将严鸾揽入怀中,道:“严霜不要紧吧?”
严鸾叹道:“病的倒是不重,只是这孩子身世实在可怜,从小受苦,后来竟是身体都不能保全,想来都是我害的他。”
赵楹道:“关你什么事呢,你别总往自己身上揽。对了,我还想问你句话?”
严鸾道:“什么话?”
赵楹微顿了顿,方道:“你何时心里有我的?”
严鸾笑道:“谁心里有你?”
赵楹笑道:“你呀。”
严鸾不语。
赵楹知道这话本也要不到答案的,便道:“今晚就留宿在宫里好不好?”
严鸾摇头道:“我多陪你会儿吧,但是晚上一定要回去的。”
赵楹把严鸾搂的紧了些,道:“有时半夜醒了,迷迷糊糊的去拉你的手,总是抓了空。乖,就陪我这一晚还不成么?”
话说到这份上,严鸾也没法再拒绝了,只好点了点头。心里却想,明早一定早些起身,赶在众臣之前到朝房。
又过了几日,在上朝前,有一个小太监将严鸾拉到一边,小声道:“严大人,我们督公让我和您说,昨天有几个人联名上了折子,说您和一些对皇上不敬的大臣结党,还时常在您家里聚饮并议论时政,连哪月哪日都有谁到场都说的清清楚楚。我们督公已将那折子暂时压在了下面,说让我先给您提个醒,今儿再拿给皇上看。”
严鸾没听完,心里已经叫了糟糕。这时赵楹已经到了,严鸾也只有硬着头皮和众臣一起走到殿上。
众人三呼万岁见过礼后,本应是首辅谢子湖先奏事,然后才是三院六部等。还未等谢子湖说话,严鸾却突然出班跪倒,道:“皇上,臣有秘本急奏。”
满朝大臣都是吃了一惊,赵楹也是一愣,但随即道:“严大人有何事?上来说吧。”
严鸾起身,走上台阶,跪到赵楹脚边,低声道:“昨儿有几个御史上了联名的折子,弹劾我结党营私,小霜把那折子压在下边了。我想一会儿谢子湖一定会提起此事,你若没见过那折子,小霜就是大罪。”
赵楹也低声道:“明白了,那折子里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