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喜欢又如何?他是长歌的什么人?
岁月的痕迹早已经爬上了他的眉梢,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笑一笑就能引的那些公子哥神魂颠倒的秦淮。但沈行之不一样,他甚至比自己更甚,他有着旁人羡慕不来的容貌,还有恰到好处的笑容——少年单纯不自知勾人的笑。
他有什么能比得上的?
从头至尾,他没有什么能比得上的,无论是长歌的目光,还是有一个爱自己的人。
秦淮多羡慕沈行之,他哪怕是去上街走走,都能带回个赤子之心待他真心的澜懿。旁人都不说,可都羡慕得紧,日日盼着能有个这般真心待自己好的郎君。
他也盼着,盼着什么时候,长歌也能够回过头来看看自己一眼。
可是过去了那么久,长歌也没能瞧瞧他。
而那个总爱缠着沈行之的澜懿,也走了。
自从沈行之跌下来被长歌救回来后,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日ri抱着只病恹恹快死的狐狸,甚至去求着长歌。他懒懒地倚在柱子上,低头看着狼狈地跪在地上的沈行之,神色淡漠。
秦淮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觉得这一幕挺可笑的。
他和沈行之谁都那般骄傲,可最后呢?两个人依旧是那个在底层打滚的兔儿爷,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那只狐狸小年的时候死了,沈行之也跟疯了一般。他不知道去求了长歌什么,最后失魂落魄地回来了。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邪,自那狐狸死后,沈行之一天天衰老,最后看上去年纪还比自己大些。
没办法,秦淮只能将他赶了出去,还给了些他盘缠,可谁知道沈行之在所有人未反应过来前,就自行离开了。毕竟相识一场,他也希望沈行之能过的好好的。
沈行之走后,长歌便来与他辞行,临别时秦淮叫住了他,沉默了会才问他。
“长歌,你我相识的这些年,你有没有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都好,有对我心悦的冲动。”
那日风刮在脸上生疼,可秦淮却听得分外清晰。
“没有。”
连句婉转的话都不说,干脆了当地说了这两个字,便携着他的小徒弟离开了。
看着长歌渐渐消失在人群的背影,他忍不住大笑起来,也顾不上旁人那异样的眼光。
他和沈行之多像呐,两个人费尽心思想要往上爬,甚至在情场打滚那么多年,最后全都栽在了“情”字上面。
秦淮已老君未老,此生一别两相茫。
他甚至觉得,那日的风其实不大,正正好。
作者有话说:
那日的风正正好啊,吹得秦淮都分不清究竟是心痛还是被吹疼的。
第25章神医与魔头001
清行山上有个魔教,江湖传说里边的魔头为练魔功不惜吃人喝血,甚至更过分的是拿孩童炼丹。可惜清行山上的地势让人难以摸清,至今都还未能剿灭魔教。
虽然魔教里传闻不尽然,里边的人都好得很,可教主真的是个魔头,每天想着要干什么坏事。终于,老想干坏事的魔头阴沟里翻船了,出去一趟不知道被谁下了毒,引出以前练功留下的隐患,在晚上的时候都会发狂。
这种时候也只有长歌长老才能压得住教主。
长歌长老在上一任教主还在任时就已经在教里了,身边还跟着个小徒弟。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小徒弟瞧着长大了许多,可长歌长老还是一如既往,从未变过的模样。
晚上教主又发狂时,长老干脆利落将人打晕锁了起来,让人去把医谷将传闻中的谢神医请过来。
当然魔教的手法一向是干脆利落,几人在医谷外潜伏了几天,终于有次趁对方出谷之后将人套上麻袋打晕扛了回来。
复命时,长老估摸着又不知道去哪了,独独被链锁着的教主坐在屋内,瞧见他几人就冷笑:“长老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我看这教主我也不用当了,这魔教也直接拱手送他好了。”
“教主饶命。”
嘴上这么求饶的几人心里却一丁点也不害怕,教主虽然是傻了点憨了点,可心地却不见得多坏。长歌长老在教内那么多年,武功又深不可测,若是想抢位就早抢了;教主虽然疑心病重是重了些,瞧谁都想杀他的模样,嘴上囔囔着要做尽坏事,可从未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杀之人都该杀。
魔头见着这几个人就气的不得了,可又想到自己晚上会入魔,就耐下了性子:“不是说带了人吗?人呢?”
几人手忙脚乱的将麻袋扯开,把对方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一入目是一双流睇而横波的美目,魔头一愣,问道:“你们莫不是看上哪家的女子,故意诓我将人绑来的吧?”
一眼瞧出对方中毒且隐疾发作的谢知安原先还想提上几句的,听到魔头这般说道,平日里脾气再好的人脸色也微沉:“医谷与魔教素来无冤无仇,若是教主真有心求医,便去医谷求治便是,何必使用这样的下三滥手段将在下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