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已经被他们养了七八年,按照狗生,他已经是壮年了,说是他们家的亲人也不为过。
季萧寒一时分辨不清楚这些人是来偷东西还是来寻仇的。
但还不等他脑中思考,身体就已经跟随另一股意志拿起晾衣叉,冲了出去。
倒也不是要跟对方拼命。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另一股意志似乎被对方的刀刺激到了,想把他们尽快赶走。
季萧寒武力值与现在并无二致,他和对方打架也没输。
对方眼见情况不好,与季萧寒打了几下便要跑。
而这时,季萧寒的父亲也从屋子里出来,季萧寒一时分心,胳膊被对面人划了一刀,一股热流从右手臂上流淌而下。
身后,季父见此情景,一时心急,拿着拖把便想上前帮儿子的忙。
……
后来无数次,这一幕都是季萧寒从不敢回忆的画面,是午夜梦回时他内心里最可怕的梦靥。
是他这一生,从记事以来第二次流泪。
这确实是季萧寒这一生中,这一辈子,最难接受和看到的场景。
霎那间,他甚至不自觉的和另一股精神力量融为一体,对着父亲的所在嘶喊道:“爸——!!!”
但任何言语亦或者动作,在这一刻都变得苍白,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突然倒了下去。
那平时宽阔伟岸的胸膛被扎进了一把刀,刀尖没入□□又拔出,鲜红色的血瞬间从刀口处如泉涌般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
……他是谁?
他在哪里?
此刻,他真的是在做梦吗?
他为什么会梦到这样的场景?
眼前倒地的又是谁?
父亲吗?
……这,难道真的不是假象吗?
但下一秒,季萧寒就顾不上去想自己不过是梦里客这事了。
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在霎那间变成了何种狰狞的模样,也想不到其他的任何事。
管他什么人。
管他谁在跑。
就是这天塌了,也跟他没关系。
他只一心往父亲身边奔。
然而,仅仅是几步路的距离,不过几米远,他却感觉好像这一辈子都走不到了。
他跪过去,用手死死捂着父亲胸口的伤口,拼命想要阻止血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