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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皮皮，你将来打算学什么？”过生日冷落寿星总是不对的，小刘率先提问了。

“我也。。。不清楚。。。现在这么早要决定将来干什么，总觉得。。。太随意了。哎。”皮皮看着桌子上食物，摇了摇头：“不过按照家里期望，应该是学金融吧，舅舅的公司也需要人打理。”

“喜欢什么不重要，看住钱比较重要。钱往哪里跑，你就学什么准没问题。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你的成绩。”酒量完全不行，喝了一杯啤酒就有点飘忽的干舅摸了摸皮皮的头，扭头对小刘说：“这孩子刚来这个城市上学不太适应，明年又要高考了，去上补习班吧，这家伙还不肯。。。找私人家教吧，这比哪个小球还难伺候。。。”

小刘和小汪互看了一眼，两个人瞬间确定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晚饭结束后，小刘小汪一人扛着一个，小黄跑去开车。传说之前滴酒不沾，一杯倒的干舅，早就睡成了一团，皮皮虽然还面带微笑，但其实脑子已经不会转了。

“你们不一起？”安顿好兄弟两个的代理司机小黄问。

“不了，这里离家近，我们走回去。”

送走了小黄他们，小刘和小汪并排向家走去。不在学校的好处，就是大家可以按照自己的步伐前进。走了一会儿，小刘的背上已经湿透了，白衬衣已经黏在了身上。

“话说，你真的要去跟小黄一起做手术？”

“嗯。本来我也想去切了。”对于手术，小刘想得很开。

“行呗，你不难受就行，我是没什么记忆了，传说洗礼的时候就切了。”

小刘停下脚步，惊讶的看着小汪，的下边。

“看什么看，我妈基督教徒。。。我不是。。。我没宗教信仰。”小汪双腿一夹，用西装上衣挡住要害。

“没事。。。就是。。。效果还挺好。”小刘刚说完这句，就看到小汪朝路边的一个小卖店光速跑去。

“老板，两汀北冰洋。”小刘赶到店内，小汪已经开始结账了，结果，因为没有零钱，最后还是小刘付的款。

交了钱，小汪先擦了擦开口打开了一听递给小刘，自己的倒是没喝。

“谢谢，你不喝么。”

“等一下再说。”小汪晃悠着手上的饮料说。

一阵沉默，小刘和小汪并排走着。

走着走着，小刘忽然想到了什么：“干舅今好像不太开心。”

“还不是宿医生的事情呗。”小汪说着摇了摇头：“你难道没看新闻么。。。有人高压氧舱里吸烟，直接炸了。现在医院在责怪宿医生。”

“这和宿医生有什么关系？宿医生是外科医生。”小刘停下脚步。

“因为哪个点爆高压氧舱的人，就是宿医生收治的特殊病人，怪罪到宿医生头上了呗。”小汪摇了摇头：“现在都不说买新的高压氧舱了，拆除的工人们一听烧死的人是HIV携带者都以为是艾滋，吓得不敢清理，怎么解释都不听。院方让舅舅公司派人过去，简直了。”

走了两步，小汪回头补了一句：“事情还没完，现在家属还觉得是院方责任，可着劲要医院赔钱。”

“结果呢。”

“当然不陪啊。”小汪冷笑了一下：“家属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医闹还有十八线记者，声讨医院，顺带声讨老舅的公司。”

听到这里的情况，小刘心一沉。按理说病人违规操作损坏了医疗器械，应该是病人赔偿医院才是，但是现在不少医院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赔钱了事，反而滋长了医闹的风气。

“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能干舅公司出面，带着医闹和记者一起起诉呗。医闹那家，把他们家都论斤卖了，能赔得起十人的进口高压氧舱？开玩笑呢。不过这都不是事，干舅生气主要是宿医生，似乎评优评先的机会这么一闹又没了，你说我舅舅能不生气么。”小汪说完抬头看了看天，帝都市区的夜晚被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照的看不到一点星光，繁华却没有人情味。

宿医生这次的事情，让小刘想到了前几天拒绝小球的事件，本意是好的，但是结果呢？还好小球家严防死守，如果真像干舅说的小球失恋寻短见了，那就麻烦了。一个小小的善意，结果反而惹上了更大的问题。

“走吧，回家吧，明天还要去搬砖。。。”路过一个公交站，小汪看到了广告栏里是选秀比赛十强的照片，温存的头像排在正中间，指了指：“我觉得还不如你好看。”

“你太抬举我了。”看着广告商申汤的赞助LOGO，想到这个节目是怎么创立的，小刘真觉得小球是个奇才。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医院？”发现小刘停下了脚步，小汪回头问。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