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生气也不能不当一回事!”富冈义勇有一丝说不出的后怕,如果他刚才动作再快一点,这个少女说不定真的会丧命在他的刀下,“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要好好保护。”
“……你让我想想。”
疼痛让大脑冷静了下来,轰冻娇把刚刚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即使她没有解释的时间,但她完全可以像冻住那个鬼一样把富冈义勇的手给冻住,然后慢慢说给他听。
说一遍不行可以说两遍,说两遍还不行大不了耗到天亮,让阳光晒一晒就能解决。
她还是太冲动了。
想到这里,轰冻娇低下头,也没去管肩膀上的伤,跪坐在地上,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这下轮到富冈义勇说不出话了。
望着少女头顶的发旋,富冈义勇握紧了手上的刀,脑中思绪百转千回。
他抿了抿薄唇,不自然地捏紧了衣袖:
“没事。”
他想了想,又填了句:“我原谅你了。”
得到了谅解,轰冻娇松了口气。
“但你怎么会血鬼术?”富冈义勇问出了自己在意的事,又把少女身上明显西洋的服饰打量了一遍,纵使已经是大正时代,小镇和乡下的女性多数还是身着和服,“你是哪里来的。”
“……北海道的一个小镇,我在山里长大的。”轰冻娇在镇上店里瞄到了几眼地图,竟和现实生活中的相差无几,她就说了一个最远的城市,想查询也不是那么容易,“这次是出门历练的。”
“历练?”
轰冻娇轻頜,举起自己的小爪子:“这是我家族的特殊能力,与生俱来的。”
富冈义勇恍然大悟,虽然在他面上看不出来:“阴阳师吗?”
纵使现今阴阳师这种古老的道术已经减少,但也不是不存在,只是大多隐藏在深山老林里,不在人前现世。
轰冻娇假装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么快就知道了吗?”
男人轻眯起了眼:“很明显。”
少女虚伪地捧场:“好厉害。”
一旁被冻住的鬼: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的存在?
阳光一点一点升起,今天的日出异常早,一夜的血腥被覆盖,世间重新恢复光明,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