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晕倒了多久。
白菟没有乱动,乖乖地待在怀里,很温暖。她显得异常的平静,刚才发生的事情从来没有过,她久久才张开了唇,道了一句话。
&ldo;你……不怕我吗?&rdo;
覃安华看着白菟问道:&ldo;怕什么?&rdo;
&ldo;我的右眼。&rdo;白菟不再遮掩,直接撩起右眼的刘海给覃安华看,那结着肉刺的伤疤完完全全露了出来,丑陋得不忍直视。她紧咬着下唇,撩起的手在颤抖,连自己都在害怕。
任何一个人见到她的右眼的伤疤都是充满了嫌弃、嘲讽和恐惧。
覃安华看到她这个样子也会如此吧。
覃安华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紧不慢道:&ldo;为什么会怕?在我第一天搬来的时候,不就看过你的样子了,没觉得有什么,我一直都觉得小白兔什么样子都很可爱。&rdo;
白菟眨巴着眼,迟疑地想了想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她那时刚洗完脸就去阳台浇水了,没来得及把刘海放下来,覃安华就看见了她右眼的伤疤。
她一直以为她躲得很及时,她没看到,原来早发现了……
覃安华是一开始见到了她的疤痕,却无视掉了,是在同情她吗?不过这一次,她就把他的花言巧语当做真话了。
她苍白的脸色有了些颜色,浮起一抹淡淡的胭脂红。
&ldo;我、我可以……走了。&rdo;休息了一会儿,白菟决定自己走。她考虑到覃安华一直抱着她会很累,最关键的他们太招人目光了,路过的人一直都在盯着他们。
&ldo;没事,小白兔很轻,我还可以抱你一个来回,况且你上次还送我去医院。&rdo;
&ldo;不、不是的!&rdo;
白菟在覃安华怀里,四肢都慌动了一下。
&ldo;别慌,我会抱不住的。&rdo;
&ldo;是、张先生!&rdo;白菟摆着一副正经脸,心里组织着语言,一口一字地解释那天的经过。
白菟讲的经过没有起伏没有夸张,而覃安华盯着白菟,似乎被什么戳中了啥笑点,很捧场的在那一直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
&ldo;放……我下来!&rdo;
白菟绷着慌脸,执意要下来,自己走回家。覃安华无奈放下白菟,白菟下来一时腿软,差点摔了,覃安华在后面扶着她,开始在她耳边自顾自地话唠了起来。
&ldo;看吧!你现在哪有力气走回去,万一摔倒了怎么办?让我抱着不好吗?不仅省力气……&rdo;
白菟无奈着脸,两手堵着受折磨的耳朵,快步走到前面,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习惯了覃安华的阴魂不散,没有了尴尬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