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儿应了一声,随即两人迈步府里,快步进入那间乱作一团的屋子。
产妇家人见到柳清风如同瞧见救星般。
然而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这柳大夫虽医术高明,但可是个男人啊。夫人岂不是要被看光了?”
旁边年轻公子脸色沉下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他呵斥道,并快速请柳清风进去。
江宛儿心知自己在这医馆尚未建立起足够名声,在人前就不强出头了。
她也不需要那虚名,她只需通过参与治疗,攒取功德值而已。
于是充当帮手身份,毫不迟疑地拎着药箱,跟随柳清风走进产房。
柳清风依例为产妇把脉,眉头紧锁显出几分忧虑。
江宛儿也细致地触摸着产妇的手腕,然后向他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默契一旦形成,柳清风会意,起身朝众人开口安抚:“我会尽力让母子平安无事。若真万般无奈,只能保一个的话……”
话音未落,那公子冷冷插话,“保小。”
语气坚定而残酷。
江宛儿气得啪一声将门给重重关上,内心暗骂一声,果然这个时代对女性极为苛刻!
但现在也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要帮忙生产。
她将情绪压制住后,立马准备好麻药和其他工具,并递给柳清风手术用的利刃,说道:“我怀有身孕,不宜亲自操刀,你来。”
这把利刃到了他手中后,犹如一块沉重的铁。
他怔怔地看着江宛儿,仿佛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秘密。
“你说什么?你有身孕?”他几乎是喃喃自语,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宋晚竟然怀孕了?可没听说过她有夫君啊?
江宛儿并未在意柳清风的震惊,她淡定地比划着:“没错,我不能亲自动手。但我会指挥你,我们要一层层的剖开产妇的腹部。”
她边说边用纤细的手指,模拟出剖腹产的过程。
柳清风感觉自己像被雷劈中一般,内焦外嫩。
他从未亲手实施过这等大胆之术——剖腹取子!
虽听宋晚姑娘提及此法,但那毕竟是理论上的事。
现在让他主刀,在生死关头决断一个新生命是否能顺利降临人间……
这责任重大得让他心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