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嘟嘟嘟嘟……”
翠花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赵叔已经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虽然没被拉黑,但赵叔就是不再接听。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翠花彻底绝望了,“二狗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呐!”
二狗显然是不想让翠花找到他,翠花想尽办法,甚至跑到二狗工作的砖厂蹲点,可依然一无所获。
翠花连续跑了两次派出所,却连娘的面都没见到,狱警冷冰冰的态度,让翠花的娘亲刘大妈几次痛哭晕厥过去,“闺女啊,你得想办法救救你娘啊。”
翠花看着这一切,心里焦急万分,“我会的。”
这段时间的经历让翠花的身体每况愈下,动不动就头痛流鼻血,有一次还在村口的大路上摔倒,伤得不轻,全靠村里诊所的大夫给她开药吊着一口气。
这一幕恰好被村里的电工顾大海看见,他知道二狗的臭脾气,不敢轻易接近翠花,只是给二狗打了个电话,“阿成,我刚看到翠花了,她好像受伤了,膝盖一直在淌血。”
“她在正兴路那边,你要不过去看看,带她去医院瞧瞧?”
顾大海的话还没说完,二狗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叹了口气,开车离开,不久后却在路上看到了二狗的车从对面开来。
那辆经过简单改造的普通小货车,并不像那些豪华轿车那样显眼,但顾大海记忆力好,虽然只见过二狗开过一次,却牢牢记住了车牌号码。
“滴滴,滴滴——”
他按了几下喇叭,摇下车窗想跟二狗打个招呼,谁知二狗不仅没停,反而猛踩油门,车子瞬间加速离去。
“至于嘛?”顾大海扶了扶眼镜,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跟做了亏心事似的。”
顾大海回到村卫生所,先去看望了一下躺在床上的薄大爷。薄大爷的身体状况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再过几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翠花只要有空,总会去医院看看,即便见不到薄大爷,也要在门口静静地待一会儿,那副模样让人看着心疼。
顾大海没想到翠花今天会来,她膝盖上的伤口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结痂的血迹在她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这是怎么搞的?”
翠花最近愈发消瘦,脸色苍白得吓人,“走路不小心摔的。”
“过来这边,我帮你重新处理一下伤口。”
“不用了。”翠花摇摇头,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顾大海,我想去看看薄大爷,可以吗?”
顾大海为难地说:“你也知道,阿成特意交待不让你们见面,我现在要是放你进去,他知道了肯定又要发火。”
看着翠花立刻黯然失色的表情,顾大海安慰道:“没事的,薄大爷的情况已经好多了,过几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我答应过你要好好照顾他的,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你顾大海。”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我还有点事要忙,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在这儿坐会儿再回去吧。”
说着,顾大海准备离开。
“等等。”翠花连忙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儿吗?”顾大海问。
“我……”犹豫片刻,翠花鼓起勇气说道,“顾大海,二狗最近一直躲着我,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翠花那既可怜又无助的模样让顾大海心中五味杂陈。想当年的翠花是多么骄傲自信,性格开朗活泼,她是咱们村子最耀眼的金凤凰,如今却黯淡无光,那双明亮的眼睛再也看不到昔日的光芒。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请柬,递给翠花,“何家今晚有个宴会,阿成也会去参加,结果如何,就看你自己的了。”
“翠花,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
村里的大礼堂灯火通明,酒香四溢,乡亲们一个个穿戴整齐,手里握着自家酿的米酒,穿梭在各个角落,三五成群地拉家常。二楼的走廊边,柱子旁靠着的何二狗看见了刚进门的翠花,扯着嗓子喊:“老陆,你婆娘来了。”
陆大山脸色阴沉,没搭理何二狗的调侃:“你管老子在哪受的气,跟你有个毛线关系!”其实不用何二狗提醒,陆大山早就瞧见了翠花,她穿着一身淡黄的土布褂子,露出半截雪白的膀子,尽管礼堂里烛火摇曳,但她依然像颗明珠般引人注目。
翠花在人群中穿梭,显然是来找陆大山的。自从陆大山把翠花的婆婆带走后,翠花便四处寻找他,费尽心思。她没有请柬,却凭着和顾老三家的关系混进了这场宴席。翠花的裙子太长,遮住了两条细长的腿,那是村里公认的美腿,当年如果不是因为陆大山,何二狗恐怕也没机会多看几眼。
何二狗咂巴着嘴,摇头叹息:“你说你当初是怎么看走了眼,放着翠花这么俊俏的人儿不要,偏要去跟那个宋寡妇纠缠不清!”
陆大山瞪了何二狗一眼,冷冷地说:“何二狗,你给我老实点儿,在咱家门口还想挨揍是不是?”说完,他转身离去,留给何二狗一个冷漠的背影。
何二狗识趣地闭上了嘴,走向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而此时,翠花在礼堂里转了个遍都没找到陆大山,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陆大山这个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就不来了,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想找他就更难了,毕竟翠花的婆婆在牢里可撑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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