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把自己当盘菜,你以为我真的愿意碰你?要不是珊珊可怜你,央求我这么做,就算是条母狗,老子也不会碰你这个恶心的东西。”
阿薄怒不可遏,声嘶力竭地吼道:“谁要宋珊珊的同情,谁要她假慈悲?陆大成,滚,你给我滚!”
陆大成轻蔑地一笑,转身离去,那些飘散在空气中的钞票像是刀片一般刺痛着阿薄的心。
曾经那个承诺会救她于水火之中的陆大成,如今却毫不留情地羞辱她。阿薄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钞票,同时也将自己的尊严践踏得粉碎。
她深知,自从陆大成用薄年的安危威胁她那一刻起,她便失去了尊严。然而此刻,她为何还会期待陆大成留下来,陪在她身边呢?简直是自讨苦吃。
阿薄按了按胸口,那里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刀在割裂着她的心脏。疼痛在全身蔓延开来,她强忍着泪水,一件件捡起地上的钞票,同时也拾起了那份破碎的尊严。
时光荏苒,一切都变了模样。曾经无关紧要的宋珊珊成了陆大成心中的宝贝,而阿薄,却成了连呼吸都是错误的存在。
夜深人静,阿薄握着皱巴巴的钱,闭上眼睛,一次又一次地撞向木制的床头柜。额头上的伤口再次破裂,鲜红的血滴滴落在地板上。
阿薄整理了一下身上破旧的衣服,勉强遮住身体,脸上的妆容早已斑驳不堪,额头上干涸的血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村民们见到她,纷纷避之不及,甚至有人吓得大喊:“哎呀,这是什么东西,大半夜的出来吓人啊!”
周蓉看见阿薄,惊讶不已,“阿薄姑娘,你怎么了?”
阿薄冷漠地推开周蓉的手,嗓音沙哑地回答:“别碰我。”
“蓉姐,她不领情,你何必管她呢。”其他的服务员看着阿薄手中厚厚的两叠钞票,虽然皱巴巴的,但也足有一两万块,不禁阴阳怪气地说:“原来她今晚打扮得如此妖艳,是有别的目的啊。”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有人跟着附和:“在这里,只要你肯豁出去,还愁赚不到钱吗?”
“听说这位阿薄大小姐,以前可是咱们村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呢。”
“哼,美个屁,真不要脸。”
“春江花月的规矩,你们都忘了吗?还想不想继续在这儿干了?”周蓉严厉地训斥道。
众人一听,都不敢再多言,只是低声抱怨:“蓉姐偏心眼儿。”
“周蓉,有清理的地方吗?”阿薄打断她们的议论。
“有有有。”周蓉忙应道,“我这就带你去。”
在乡下的土坯房里,刚刚忙完农活的柳儿接到翠花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尖锐刺耳:“柳儿,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你竟敢勾搭我家柱子!”
“我瞧见柱子肩膀上有挠痕了,你这个骚婆娘,臭货,我跟你没完!”
柳儿心里暗叹,这翠花真是阴魂不散。尽管身体劳累,但她面对翠花的挑衅,从不曾低头示弱。
“翠花,你怕不是搞错了啥吧?”柳儿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柱子可是我男人,咱俩睡在一起,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哪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我看你是当小三当久了,都忘了自己是个啥角色了吧。该我这个原配去找你算账才是,你倒好,像个疯狗似的在我面前乱吠。”
翠花气得脸色铁青,嗓门高亢:“柳儿,你敢说我坏话?”
“我还说得不够多吗?”柳儿撇了撇嘴,“还不是你自己贱兮兮地往上贴,想找骂不是?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今儿晚上我没主动招惹柱子,是他自己猴急猴急的,我都让他别来了,他还不依不饶,弄得我腰酸背痛的。”
电话那头的翠花怒火中烧,几乎要把手中的老式电话机捏碎:“柳儿,你胡说八道!柱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最恶心的也是你,他怎么可能主动碰你?”
“你这张破嘴,尽瞎编!”柳儿冷笑一声,“信不信随你,你要愿意自欺欺人,我也拿你没办法。要是不服气,你自己去问柱子呀,在我这里嚷嚷有什么用,纯粹是闲得慌。”
说完,柳儿果断挂断电话,料想此刻的翠花肯定气得够呛。这世道真是变了,小三反倒比正室还要嚣张跋扈。柳儿不由得冷笑一声,心想:翠花这朵假清高的小白莲,平日里总在柱子面前装贤良淑德,非要柱子陪她,结果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自己肝疼,也是咎由自取。
这一晚上的憋屈总算有了宣泄之处,然而与此同时,柳儿也感到一阵悲哀。翠花的话并非全无道理,柱子确实恨她入骨,虽然名义上他们是夫妻,但实际上却形同陌路,甚至可以说是仇人。今晚柱子碰她,一方面是受了翠花的影响,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折磨她。那个曾经深爱她的少年早已不在,如今他的宠爱全都倾注在了翠花身上。
柳儿被安排在村东头的小屋住下,不准擅自离开。习惯了自家宽敞的大炕和儿子小豆的存在,如今只能蜷缩在这个狭小的土屋里,睡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全身疼痛,一夜未眠。
清晨时分,她好不容易才阖上了眼睛,口中轻唤着儿子的名字:“小豆……”
小豆,你要坚强,等妈妈赚了钱,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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