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青和顾铭锦的合作越来越顺,经过三个月的磨砺,两人之间的契合程度愈深,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够做到心有灵犀,就仿佛是合作多年的老戏友。在场的工作人员把两个人之间的甜蜜互动看在眼里,不时有人打趣苏青青让她直接收了顾铭锦这个金龟婿。
苏青青扯唇笑笑,摇了摇头,“再等等。”
那一句再等等成为凌寒星最后的希望。过去的三个月里,久经沙场的凌寒星屡屡受挫。一和苏青青演对手戏就被喊卡,多条不过也成了家常便饭,不少人在下面谣传说凌天王要江郎才尽了。凌寒星生气却又无可奈何,他根本感受不到苏青青的爱意,两个人角色互换,明明是爱与被爱,到他们这里却成了被强迫与无可奈何。不过只要苏青青不松口,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
众人心思各异,磕磕绊绊的走到了最后一场戏,三个人的对质。
君梦离世的第三个年头。
子信辞退左右,坐在新府的长廊上享受着浓浓的春-色。三年他从探花郎走到了门下侍郎。加官进爵,青云直上。曾经的落拓书生已大权在握,但他总觉得少了什么。
脚步轻轻,一双纤手附上他的脸颊,带着恬淡的玫瑰花香盈入子信的鼻间。“官人,为何烦心?”
子信听到来人的声音,翻身一转,把人揽入怀中。“十六夜,你觉得我这府中少了什么?”
十六夜伸手亲昵的搂住子信的脖子,像猫一样黏在他的身上。空出一只手缠绕着子信落下的碎发,卷起放下,若有所思。“少什么了吗?少了玫瑰花吧!”
子信听到怀里女子的回答,痴痴的一笑。新府大宅,红的妖娆的玫瑰花早已替代了原本处处开放的娇冠牡丹,角角落落不见旧人的一丝痕迹,十六夜早已占据这个府宅。
外人皆道,侍郎用情极专,要为亡妻守节。冰客来来往往踏坏了侍郎府多少门栏,一句无意,拒绝的怀春少女不尽其数。神女有梦,襄王无心,京城姑娘春闺之中,梦醒梦碎。
“十六夜,侍郎专情,只专在了一人身上。你呀你,这府中少了一个女主子,你怎么就不知呀。”
十六夜无辜道,“我知,怎能不知。这府中缺少当家主母已有一年有余了吧,只是你眼界高瞧不上那些姑娘。不过你对金玉公主倒是特别,每次见她都是笑眯眯的,哪里有冷面郎君的样子,而且她对你好像也生出那么点意思。你现在可是皇帝身边的宠臣,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只要你张口,我保证那个公主会高高兴兴的坐着花轿给你续弦。”
子信呆愣片刻,瞧着娇憨的十六夜面上浮起一丝戏谑的笑。“我怎么闻到好大的醋味,我闻闻是哪里传来的。”
子信把鼻子凑到十六夜的身上,不停地耸动,一边闻一边嫌弃的说道“是这个小妖精。快说你是不是千年陈醋精。不说的话我就要找个道长收掉你,省的你这小妖精搞坏我的府宅。”
“你……”十六夜娇嗔的瞧着子信,风清月霁的公子哥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官人什么时候学会这油嘴滑舌的功夫了。”
“我会的还不止这些。”子信轻浮的一笑,握起十六夜莹润的指尖凑在嘴边细细的舔舐撕咬。十六夜不喜脂粉,身上带着一股天然的体香,不禁让子信着迷。他本来只是恶意的开个玩笑,没想到心中的欲念竟然起来了。他的喉结微不可见的动了动,情不自禁的把目光移到了十六夜粉红抹胸上。
十六夜顺着子信的目光一瞧,只觉得脸上臊得慌。连忙抽回手扭过身子,不再与子信调笑打闹。
子信尴尬的低咳一声,沙哑着声音说道。“十六夜,转过身。”
“不转,不转,转过来不是叫你任意轻薄的。我在府中只是负责服侍大人的起居,偶尔兼任一下逗乐大人的工作,我来这又不是来卖身的。”
“十六夜。”子信久久等不到十六夜的回首,几不可微的轻叹了一声。“十六夜,嫁我做娘子吧,做着玫瑰园的女主子。我从来没把你当做那些可以任意轻薄的女子,也没把你看作是卑贱的下人,你在我心中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你知我喜,知我悲,你这朵解语花要是不放在我身边,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十六夜眸色一闪,低头冷笑。听听这情话多么醉人,三年前为了前程把心上人置于死地,现在就愿意舍弃荣华富贵来娶贫家女了。十六夜收好脸上的嘲讽,转过身用手指抵住子信的嘴巴,“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该打。”
子信移开十六夜的手,俯身耳语“那你是愿意了?”
“嗯。”十六夜轻声应答,清灵的声音煞是好听。
子信满心开怀一把把十六夜揽入怀中,头枕着十六夜的肩膀,感受着两个人相近的心跳。十六夜浓密卷长的睫毛轻轻闪动,嘴角漾起一丝讽刺的笑。十指紧扣着子信,红唇轻启“夫君,答应我一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