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星若这次连“嗯”都没有。只是点了点头。
“与她聊天的时候我就听出了一点不同,她应该是胡人。”顾情道,詹星若这才回过头。
他眉头微蹙,“什么意思?”詹星若问。
顾情无奈一笑,看来这章继尧在詹星若心里比自己重要多了。
“第一次和她说话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点不一样,无论是月渚,中原,西域,东瀛还是天关,我都去过,都和那里的人多多少少的打过交道。按理说没什么口音是我没听过的了,但是那天第一次与这姑娘说话,她的口音竟让我觉得很陌生。”顾情趁詹星若听的认真又往他身边靠了靠,“我觉得在哪里听过,但是又实在想不起来,加上她给我的荷包上,有章字,我才想再见她一面。”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从哪里看出她是胡人?”
“她讲与我的,小时候不在章继尧身边,跟着爷爷学过骑马射箭,而且刚才那个要来杀她的女人,拿的也是胡刀。军师想,如果章继尧的女儿是胡人,那章继尧为什么要联合蛮夷,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顾情这么一说,詹星若忽然好像两眼放光地回过头。
“这么说,这么多年章继尧一直抽走的白银,当真是送到了蛮夷嘴里?我当初没有猜错。”
“嗯。”顾情肯定的点头,见詹星若难得开心,赶紧附上一个笑。
“如果是这样,这些白银,他们用在哪里了,要是平时用了倒也好说,若不是,那白银囤到现在,可不是个小数目,就怕……”詹星若想了想,什么依据都没有,他也不好猜想。
“章继尧十多年来,都在攒这笔钱。”顾情道,“看来是想和月渚一战了。”
“竟然是这样。”詹星若感叹道,“真是没想到。”
顾情笑笑,“本想问清楚了再和军师说,没想弄巧成拙了。让你担心了。”顾情轻轻握住詹星若握剑的手,“受伤了吗?”
詹星若的表情这时才缓和一点,摇摇头,但还是不愿意看顾情,他把手抽回来,从衣服里摸了一颗糖给顾情。
顾情接过来,一愣,“军师怎么有这个?”
“路过天关,顺手买的。
“军师送的糖,我哪舍得吃。”顾情说着把糖收了起来。
“不吃便不吃。歇息好了就回去。”詹星若道,刚想站起来,却被顾情搂住了腰,一个用力揽到了怀里。
“军师生我气了?”
“没有。”詹星若道。
“没生气?”顾情又问,坏笑着靠到詹星若耳边,用嘴唇轻轻碰着他的耳尖,带着笑意道,“那就是吃醋了。”
詹星若一听“吃醋”两个字,脸腾地一下红起来。
顾情见自己得逞,得意地笑了笑,赶紧把詹星若抱住。
“说笑的说笑的,军师不会军师不会。”他边说边摸着詹星若的头发,知道詹星若一直高高在上,被吃醋肯定会下不来台,便见好就收,主动认错。
詹星若把头埋在顾情胸膛里,突然埋得深,手抓皱了顾情的衣服,小声道,“有一点。”
顾情拍着他的手忽然停下来,整个人一下子温暖起来。
他沉默了片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拍拍詹星若,“军师,抬头,给我亲一下。”那口气好像是在温柔的命令一般,詹星若刚抬起头,嘴唇就被顾情轻轻地覆上了。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永远都是军师的人,永远。”顾情轻声道,随即低下头,舌头轻轻撬开詹星若的嘴。詹星若只轻轻地推了顾情一下,顾情一手托着詹星若的背,一手握住了那只乱推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随着亲吻的缠绵,詹星若也慢慢握住了他。
顾情意犹未尽地抬起头,“都接吻这么多次了,军师能不能也说句喜欢我给我听听?”他坏笑着问。
詹星若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手捂着嘴,脸还红着。
“你能走了吗?”他没回答顾情的问题,边说边拍拍衣服站起来。
“能了。”顾情笑着道,即便是问了,也根本没打算能听见詹星若回答。
“那明天你收拾收拾回顾府吧。”詹星若道。顾情一愣,还没来得及问,詹星若就转身离开了,他只好强忍着痛追上去。
乔三娘撒了一把毒就跑了,亏了她轻功了得。
乔三娘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被詹星若的剑震了一下,手腕已经肿起来了,小臂还挨了一剑,出了不少血。她把衣服扯下来一条,用嘴叼着布的一头,三两下扎好了,确定血不再出了才继续往前赶路
“碍事的小子,手劲倒不小。”乔三娘埋怨着,这么好的机会却没杀成章溪娆,技不如人暂且不说,还不是因为突然杀出的这个程咬金。她只在枪王那里见过詹星若,被詹星若碍了事自然也要去找枪王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