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突发奇想,想到了自己刚来的时候,从月渚带来的那套衣服,别的不说,就穷酸这一点,穿上那件衣服,就好像写在脸上了。
冬至一见到詹星若,就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感到紧张,恰巧太子也在旁边,冬至不敢抬头,腿直打颤,一句话不敢说,只是把信交了过去。
詹星若在他进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脸还有点印象,之前他来送过一车玻璃,但是那时候的冬至可是穿着一身打眼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下人的衣服,今天一来,这衣服不但破,感觉还有点小了。
詹星若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顾府出事了?
这念头转瞬就消散了,出不出事也不关他的事。
一想到是顾府来的人,不知道顾情又跟他玩什么把戏,便没有接信,还是无争对冬至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去屋里暖暖吧。”他对冬至说。
“阿离,你怎么了?”无争抬起头才发现詹星若面无表情地看着冬至,甚至还有点冰冷。
“没事。”詹星若说,“不是什么家书,是顾成渊写的,这个孩子是顾府的。”
无争一听顾成渊的名字,不知为何,心里多少有点别扭。
“信写了什么?”詹星若问,本不想过问,但是看见冬至那狼狈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了。
无争将信拆开,边拆边问“阿离不自己看吗?”
“无所谓,你念吧。”詹星若淡然道。
无争将信展开,顿了顿,没有出声。
“怎么了?”詹星若又问。
无争笑了笑,“阿离自己看吧。”
詹星若不耐烦的一皱眉,“念。”他说道。无争叹了口气,心中感慨着,自己可是当朝太子,怎么沦落到给人家念信,而且这第一句,怎么看都有点……
“多日不见,甚思。”无争念道。
詹星若一听,便耳根子一热,一股火气还没等发作,无争的语气便突然严肃了起来。
“等等。”无争拿出第二张纸。声音压低了,“阿离,这不是家书。”
詹星若当然知道不是家书,“怎么了?”他问道。
“顾成渊信上说,吕王已经知道了我们运粮的事情,正在准备进攻我们了。”
“吕弦?不应该,我们走的商道。”一个吕王立刻引起了詹星若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