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中间的过程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动,且看这个纸人的身手和颜色,很像五行属木的纸人。五行属木和属水的纸人动作都十分的轻盈,攀在竹篓下也不会感觉分量加重。
这种解释倒还说得过去……但登上月宫之后,也没有看到任何的影子晃动,况且那会儿又是白天,不可能八个人的眼睛都瞎了。
一时间猜不透老东西是如何驱使着纸人到这么高的月宫上来的。离丘子收敛心神喝道:“住手,有话慢慢说!”
纸人却不住手,仍是一直朝着钟梁进攻。过了一阵子见久攻不下,便将矛头转到手无缚鸡之力的项祖身上。
离丘子大怒道:“你给我住手,老东西别没完没了的,你的外孙就在山下面,你要自然会给你,我想我们既然合作过,就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
说了一通,这纸人仍旧是不住手,发着狠是一定要解决掉钟梁或者项祖其中一个人。
项祖和钟梁因为纸人偷看过自己女人换衣服,所以对老家伙是恨之入骨,只是武力不济,拿那老家伙没有办法。
虽然先生不断的帮忙抵挡着纸人的进攻,可是项祖还是被纸人给刺了两剑。项祖忍着痛骂道:“老不死的,你看别人的妻子换衣服,天杀的缺德,眼睛早该瞎了,今日你要杀便杀,我死后做鬼的时候再找你报仇!”
离丘子急忙护住项祖,项祖要是真死了,化成鬼魂估计也报不了仇,还有可能被老家伙抓住魂魄,锁进纸人内炼魂。
又斗了一番。离丘子觉得这个纸人不对劲。老家伙操纵的纸人总是话很多,不管是故意挑衅还是随便说笑打趣,老家伙总之是嘴不闲着。
可这个纸人只是发了狠的要除掉项祖和钟梁,而对自己则是能避则避,实在避不开才退让不攻。
离丘子看准了这一点,将项祖护得严严实实,然后让钟梁也尽量望自己身后钻。不过离丘子的身材没有钟梁那么壮硕魁梧。站在他身后还是露出来半个脑袋。
纸人便挥舞着剑专朝钟梁的脑袋上刺,离丘子急忙道:“半蹲着!”钟梁急忙微微蹲下,这才让先生把自己给护起来。
岩洞说宽不宽,说窄也不窄,容得下三个人并排而过。离丘子看了看,觉得眼下先让项祖离开,然后再想办法对付纸人。
不然总是投鼠忌器的施展不开。离丘子喊到:“项祖快跑!”项祖不敢多问,站起身就朝后面跑。等项祖跑了后,离丘子一人把住两个人的位置。剩下那个位置让钟梁把住。
二人将纸人的去路阻拦住,岩洞并不高,想要从头顶凌空跳过去则必然会被离丘子和钟梁合力将他钉死在上面。
一时间,纸人和二人对峙着。钟梁皮厚肉糙的被刺了几剑浑然不觉得疼,破口大骂道:“你这该死的老不修,今日与你没完。定要揭你的皮!”
离丘子见怎么骂纸人都不回话,心里更加起疑。难不成这个纸人不是洪老头在幕后操控的?如果是洪老头的话,以他的性情。骂他一句,他能回骂十句。
就是不知道这世间还有几人懂得五行纸人术的……想想那两个道士都十分可疑。张道士獐头鼠目,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而王道士看起来虽然像个正派人士,但之前对离丘子莫名其妙的说了些危言耸听的话,会不会也是居心不良?
离丘子想会不会纸人是这二人其中一人操纵的?这门术法虽然不多见,但并不是什么独门绝学,江湖上门派广泛,能人异士众多,其中若有会操纵纸人术的也不稀奇。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二人其中之一人操纵术法,那为何又只攻击钟梁和项祖而不攻击离丘子。钟梁和项祖不会是和那两个道士其中一个有仇吧?
离丘子问钟梁道:“你们和那两个道士有仇吗?”钟梁摇头道:“到这山上来还是头一次见面。哪里来的仇恨……”
刚说话分了心,纸人掠准时机,挥舞着长剑杀了过来。离丘子见情势危急。早有提防,急忙抽出一枚无形箭击发了出去!
白光一闪,无形箭瞄准了纸人的眼睛射过去。不过纸人好像已经看穿了离丘子的伎俩,急忙一个转身,无形箭击打在纸人的后脑勺上。
叮当一声响,无形箭落地,纸人安然无恙的转过身,挥舞着长剑继续杀了过来。离丘子大吃一惊,如果说这纸人不是老家伙在操纵,那就说不通了。
无形箭的路数和威力洪老头和自己等人在祁连山的美人峰墓室里可是领教过,记忆深刻。而那两个道士自始至终跟着葬煌,并没有经历过美人峰之事。
看情形,纸人是洪老头在操纵没错,但是为何突然性情大变?想了想,离丘子觉得可能是老家伙没有逃出祁连山,会不会是被侍卫给活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