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丘子和纸人干了一大碗,离丘子打着酒嗝说道:“你外孙我交给那哥俩个照看,他们还有大概三天的路就能回来,到时候你可去他家中去要回你的外孙……”
说完后,离丘子觉得脑袋疼,酒劲上来,摇了摇脑袋,依旧昏迷,这下感觉再坚持不住,便倒在桌上睡着了。
纸人喝完酒后,拍了拍离丘子的肩膀,微笑了一声然后离开了客栈。
次日天明,离丘子醒后,觉得头疼得厉害,隐约觉得昨晚上好像看见纸人了,而且说了一些话。细细回想,好像自己给纸人透露项祖他们的行程。
这么透露给纸人多半对那哥俩个有些危险。纸人之前一直看二人不顺眼,不知道会不会借机报复。离丘子有些担忧,虽然自己是打算归隐的人了,可是那哥俩个的安危在归隐之前还必须得要照顾到。
否则那哥俩个因为自己一句话丧命纸人之手,岂不是自己造的孽。
离丘子懊恼了一阵子,怪自己昨夜喝酒喝那么多,把不该说的事情说给最不该听到的人。
离丘子急忙跑出去寻找纸人的行踪,往前走了一天的路,来到临县,估计他们应该会在这里碰面。
前面不见有打斗的声音,离丘子心想可能项祖他们拖家带口的走起来会慢很多,便又往前多走了半日的路程,仍旧不见踪影。
沿路打听哪里是否发生打斗或者闹鬼,路人都摇头说没看见。离丘子想了想,会不会是自己多心了。纸人既然决定跟自己合作,而且又没有在走之前找哥俩个的麻烦,可能他也不屑跟这些杂碎计较吧。
看看自己白白耽搁了一天半的路程,这要回去。又得一天半的时间。加上来三天的时间给耗过去了,这期间没看阿琳,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离丘子换了匹快马,连夜赶路回到问石县。不顾天色深黑,径奔阿琳的茅屋而来。贴着耳朵听到里面阿琳还有些哽咽的声音,不禁更加的对她怜悯。
这么大半夜了,这一次的误会让她哭了好多天,要是天天哭到半夜,要不了多久人老珠黄,那还会是自己喜欢的那个阿琳吗。
离丘子心急如焚,悄悄扳了下窗子,还是关死的。这一次。离丘子将心一横。用细铁钎子从窗户缝里伸进去。将窗栓子拨开,然后一下跳进屋里。
“啊!谁?”阿琳大吃一惊,刚才只顾着蒙着头躲在被窝里哭泣。没注意到离丘子挑窗栓的声音,被吓了一跳。
离丘子怕把老爹惊醒。急忙用手捂着阿琳的嘴,悄声道:“是我!”阿琳收起惊恐的心,又开始抽泣起来。
“听我说,这一次无论如何要把话说清楚,可不能再使小性。阿琳,虽然你现在还是个孩子,可是用不了一两年你就是我未来孩子的娘,你得要学会长大!”
阿琳停止抽泣,瞪着大眼睛看着离丘子,不知道这一次他想说什么。离丘子接着道:“那个孕妇我真的不认识,但是我觉得可疑,为什么你会提食盒给她?”
离丘子轻轻的松开阿琳的嘴,阿琳觉得现在不说是不行了,这才道:“三个多月前我在那山脚下经过,看到有个孕妇蓬头垢面的躺在那里无人照顾,我看她觉得可怜,就想帮她,可是她却怕生,不想人知道她怀孕的事情。我想了想这附近就只有山上的义庄平日里没人,便对她这么说,谁知道她一口就答应要住在义庄。从那以后,我每天上山给她送一回饭。可是没想到……”
阿琳看了看离丘子,眼睛里又开始泛起泪花。
至于孕妇的身世,阿琳问过,但那孕妇死活不开口,阿琳出于好心,救人救到底,想等她分娩了后再不去管她。
离丘子诧异道:“天可怜我二人皆出于一片好心,可谁知道这妇人却连累我们差点劳燕分飞。”接着道:“我真的不认识那孕妇,我就是出于好心才帮她……”
“可是,离哥哥你看过她的身子,还帮她接生……这事我忘不了……”
“这……”离丘子一时语塞。这事情换成谁都会在心里是个梗。见阿琳又要哭起来,离丘子焦急道:“先别哭……”
阿琳哭的更厉害,离丘子不怎么会哄女人,情急之下这才道:“不管别人了,咱们过几天就成亲,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了阿琳后,这辈子不会再纳妾!”
“真的?”阿琳这才止住哭泣,离丘子急忙道:“自然是真的,哎,就快成亲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以前其实是个倒斗的,怕说出来你害怕,而且这些年招惹了不少仇人,也怕连累到你才一直没说,我打算挣够钱后就带着你到别的地方去隐居山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