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虎族长将牙矛插进地面,双手高举,“失去亲人,心里空得发慌,总想拿什么东西塞进去,又满满的,恨不得把心肺都扯出来,阿翼我懂,可我们需要变得更强。”
醇厚的嗓音接下去,“留给我们的时间,可能很短。”
一时之间议论纷纭。
族人们的意见大致分为两派,一派坚持杀掉铁怪以祭奠死去的族人,一派则支持族长的决定,要从铁怪身上套取更多的秘密,壮大己身。
被踩住的卫长发出难听的粗嘎笑声,“想从我们伟大的乌诺城军人的口中问出情报,简直可笑,做梦!”
白翼脚下使力,直接踏碎卫长的胸骨,卫长的口鼻立时呛出鲜血。
此人还算硬气,剧痛之下仍保持神智,“低等奴人,要杀就杀,少他妈痴心妄想,我乌诺城军必定碾平你们的窝洞,撕碎你们每一个人。”
宁淼拿出水果刀递给小脚,冷笑一声,你家宁爷可不是对敌人都会产生怜悯之心的蠢货圣母白莲花,“小脚,去,用这个,把他的手指脚指一节节切下来,小心点,别让他死了。”
小脚领命,二话不说手起刀落,在卫长撕心裂肺的惨呼声中,一截小手指被切下。
宁淼偏过头,运用如此激烈的手段固非所愿,可他别无选择。他需要撬开铁怪的口,越快越好。
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卫长的叫声逐渐变得虚弱,浑身不停地痉挛颤抖。
到第五刀,卫长扛住了,旁边观刑的铁怪却吓尿了,双眼失神,哆嗦着求饶,“我说,我说,我全说,只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
不需要宁淼吩咐,小脚眼疾手快,抓起一团破兽皮堵住卫长的嘴,卫长口里呜呜作响,目露凶光瞪视临场变节的下属。
大约等了二十秒,哆嗦成一团的铁怪看了眼小脚手里闪着寒光的小刀,断断续续开口。
“我们是忽律族,隶属乌诺城东陆驻军。”
“城主大人名乌楚,是王上的次子。”
宁淼蹲下身子,轻抚铁怪的头顶,极端恐惧后的温情会让人无比迷恋,这玩意叫斯德哥尔摩效应,“告诉我,异人,乌诺城有多少驻军?”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外联有二十一队,每队两百到四百人不等。”
白翼皱眉拉开宁淼放在铁怪头顶的手,冷厉问道:“说,乌诺城在哪,怎么去?”
铁怪抖了抖嘴唇,嗫嚅半天一个完整字音也吐不出来。
小脚扬扬小刀,龇着牙威胁,“怎么,你也想尝尝被一节节切成碎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