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到天黑的教训可谓深刻。
回到山洞,眉毛上挂着霜花的宁淼连打两个喷嚏。
到床上窝了会,鼻塞,头疼,四肢乏力,感冒症状一个接一个前来报道。
广场舞威力竟恐怖如斯。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连喝三日姜片艾草水,收效甚微。
族巫生病的消息长了翅膀般传开,前来探病的族人络绎不绝。
“宁,草药。”
“宁大人,蜂蜜。”
“宁大人,姜汤。”
“宁大人,我死去的阿爷说,吃鹿羊粪能治病。”
“胡说,最好喝点小兽人早上的尿尿。”
……
各种丧心病狂的热情偏方,宁淼敬谢不敏。
白翼又端了一碗颜色可疑的药汤进来,“宁,快起来,喝药药。”
宁淼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喝药药。”
白翼耐心劝道:“乖,喝药药。”
宁淼怒:“拿走拿走都拿走!”
白翼使出绝招,瞪圆一双湿漉漉的萌眼,茶色双瞳温情似水,大提琴般醇厚的声线故意拔高。
“老公,喝了药药病才会好,你不要任性。”
“得,病没病死,先让你个二货折腾死。”宁淼怨念,却还是就着伴侣的手几口咽下浅红色的可疑药汤。
一股咸腥味,尼码,不会真是小脚那混货力荐的小兽人早上的尿尿吧。
算了,自个撩的,自个宠着,自个受着。
焉知此药有奇效。
当夜宁淼捂出一身汗,第二日,病体痊愈不说,还感觉身体轻盈,气力大增,隐隐有突(欲)破(仙)金(欲)丹(死)后期的迹象。
难不成,自己渡此天劫,体内杂质被洗去,任督二脉被打通,超凡入圣,一念羽仙?
“阿翼,冰哥呢?”宁淼拿兽皮抹脸,随口问道,“昨天今天都没瞧见,上哪去了?”
白翼含含糊糊,“呃,啊,大概到外边活动活动呗。”
宁淼不疑有它,白色兽形是雪原中的天然保护色,近日白冰常常跑出去抓些小动物回来,以丰富火锅文化。
吃完早餐,夫夫二人相偕探望虎灵。
“阿翼,你说,六雪是谁的孩子?”宁淼边走边饶有兴致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