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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白翼瘪瘪嘴,“水冷了,去床上吧。”
大鹏的羽毛呈灰黑色,羽根银色,九根外羽长而宽,五根窄一些,应该是纤羽。
羽毛在宁淼的认知范围内,轻盈柔软,手头上这些却完全相反,钢铁般坚硬,刀片般锋利。
这玩意,难怪白翼说木矛捅不动。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宁淼连什么时候被抱回被窝都不知道。
“宁,宁,也让我抱会?”
白翼抢过羽毛,吸着鼻子委委屈屈,“哥都抱你好久了。”
宁淼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挪出白冰的怀抱。
顺其自然吧,宁淼鸵鸟的想。
白翼终于抱得美人,两眼弯弯,“哥,过会让你。”
宁淼怒,“说正事呢,别闹。”
“统共只寻到这些。”白冰怅然。
二十年前,活祭大鹏成为禁忌,一切有关的东西被视为不祥,全部埋进盐洞后面的土沟。
宁淼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白冰冒着风雪连着出去三日,总算带回有价值的大鹏羽毛。
“宁,也给我看看。”白翼随手取过一根羽毛,在手里掂掂,“倒蛮轻的。”
“对啊,质量和密度不对称,哼,真相只有一个。”宁淼一拍脑袋,“嘿嘿,哥可是当年算过上千次空心球体积的物理课代表。”
“宁。”白翼一点没听懂自家小雌性的话,但被夸奖了是肯定的,颊上三条白纹浮现出得意的弧度,“你想到办法啦?”
光明就在前方,可该如何打破最后一道障壁,高中时代一遇到难题,宁淼冥思苦想咬坏了几十支笔头,这会习惯性咬住黑羽尖,“黑羽外表太硬了,怎么破?”
“呸呸呸,什么鬼味道,好苦。”宁淼吐吐舌头,旋即呆住。
但凡北方长大的孩子,小时候都玩过一个无聊的游戏,大冬天,几个小伙伴一起,舔篮球架,舔铁栅栏,嘴皮舌头并不会像南方人想象的那样,可怕到被撕下来。
如果你舔过那玩意,你一定知道,零下二三十度的铁,是甜的。
宁淼大胆推断,如果黑羽不是铁,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