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邕王慢慢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卧房之中。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守护在床边的青枫身上,声音虚弱地问道:“陈姑娘如今身在何处?”
青枫见状,急忙伸手按住想要坐起身子的邕王,关切地说道:“陈姑娘?难道她也和王爷一起遭遇了不测吗?”心中暗自思忖,莫非正如那于龙所言,一同坠下山崖之人并非仅有王爷一人?
站在一旁的道吉插话道:“我们找到王爷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陈姑娘的身影呀,当时只有王爷您一个人而已!”
邕王闻言,用力推开青枫的手,艰难地撑起身子,焦急地说:“立刻前往陈府!”
两名侍卫虽然心中充满疑虑,但面对王爷的命令却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紧跟在邕王身后。
道吉一边走,一边低声嘟囔:“看吧,我早就说过,王爷身上的伤口包扎方式明显出自女子之手,可你就是不相信。而且那块手绢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呢!”
青枫狠狠瞪了道吉一眼,呵斥道:“你给我闭上嘴巴!没看见王爷已经心急如焚了吗!”说完,他又一把拉住道吉,急切地追问:“那条手帕现在放在哪了?”
道吉从怀里掏出手帕:“喏,在这呢,我昨天给洗了……”
青枫一边走一边展开帕子,不禁笑了,那帕子上面居然绣了只猪脸,看着确实像陈姑娘的东西……于是快走几步,将手帕递给王爷,说:“王爷,这是陈姑娘的帕子……”
邕王接过手帕紧紧地攥在手里,心不由地也跟着收紧了一些……
邕王的马车匆匆赶到了陈府,还未等管家通传,邕王便快步走向陈毓乔的小院,管家见状连忙去前厅寻老爷。
陈太医听闻邕王来寻自己的女儿,不敢怠慢,迅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然后快步走向女儿所住的院子。
此时此刻,凤竹正安静地坐在院子里做着女红。当她看到邕王走进院子时,心中一惊,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向前施礼。
邕王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你家姑娘可在里面吗?本王想见见她!”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凤竹轻声回答道:“回王爷的话,我们姑娘刚刚出门了。”
就在这时,陈太医也匆匆赶到。他气喘吁吁地向邕王行礼,说道:“微臣参见邕王殿下!不知王爷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要事啊?”
邕王微笑着回应道:“陈太医,切莫多礼。本王昨日承蒙令爱出手相助,今日特意前来拜谢。还请陈太医行个方便,让本王见见陈姑娘吧!”
陈太医连忙摇头,谦虚地说:“王爷言重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小女此次出门远行,并不在家中。”
邕王闻言,不禁皱起眉头,追问道:“哦?出门了?去了何处?”似乎对陈姑娘的去向十分关心。
陈太医:“舍妹甚是想念毓儿,便把她接走了,至于去哪了,微臣也不是很清楚,舍妹生性豪爽,酷爱云游四方,估计带着毓儿玩够了,便会回来了……”陈太医仔细地观察着邕王,说:“王爷受了伤,不宜过分操劳,不如早些回去歇着的好!”
邕王看着陈太医处变不惊的样子,疑惑地问:“敢问陈太医,昨夜陈姑娘如何回的府上?”
陈太医笑笑说:“昨日舍妹同友人也去了北郊猎场,听闻王爷与毓儿被困侧崖之上,怕传出闲话有损毓儿名声,便悄悄将毓儿带回来了,说来我那妹妹对王爷下手重了些,还请王爷见谅!”
邕王舒了口气,说:“无妨,既然陈姑娘无碍,本王便放心了!”随即向陈太医抱了抱拳道:“本王有伤在身,就不叨扰了,告辞!”
陈太医急忙喊住正要离开的邕王:“王爷留步!”然后一边挥手一边快步走上前去,拦住邕王道:“王爷,请稍等一下。敢问王爷,小女的手帕是否落在您那里了?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将其归还给微臣?”
邕王听后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后回答道:“啊,那条手帕嘛。。。。。。可能是下人给我换药时不小心给扔了吧。。。。。。”
陈太医一听,脸色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连忙说道:“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小女年幼无知,做事粗心大意,又分不清是非对错。若此手帕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中,恐有损清誉!还请王爷回府后,令下人好好找寻一番才是。”
邕王见状,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安慰陈太医道:“陈太医所言甚是。待本王回府后,立刻命令下人在全府范围内仔细搜寻这条手帕,定不会让其落入他人之手。”说完,邕王朝身后的青枫和道吉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领会其意,赶忙上前搀扶住邕王。
邕王接着对陈太医说道:“只是本王伤势严重,一时疼痛难忍,实在无法在贵府久留,先就此别过了。”话音刚落,在青枫和道吉的搀扶下转身离去。
陈太医看着邕王一行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同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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