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堂郡主激烈的反抗,清容此刻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华堂说的句句属实,皇上与太后为什么不能信华堂,叫那些人来问一问呢!”华堂郡主眼中泛着泪,眼神无助而绝望。
“皇上、太后,”奉国夫人突然开口,道:“华堂郡主既是不死心,那便应她的,召那些人来问个清楚,也把误会解释清楚,如此才能让华堂郡主往后好好同杜大人过日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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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求锤得锤的撕逼现场
奉国夫人这话说的自有些道理,皇上和太后犹豫了片刻,便听皇上道:“既是这样,便让你们对峙。若当真是你多想了,便仍旧好好跟杜若筠回去过日子。若是杜若筠的不是,朕也自当为你做主。”话罢,立时让人去宣召。
约摸半个多时辰,这些人陆续都到了。皆齐齐跪在皇上、与太后的面前。
“华堂,人都替你宣来了,你要怎么问?”皇帝看着这乱七八糟的人,完全没有什么头绪。
华堂郡主先与杜若筠的三个妾室说话,“当着太后和皇上的面,你们若是敢说谎,那就是欺君之罪!”
三个妾室便都有些战战兢兢,道:“不敢,妾身不敢!”
杜老夫人冷笑,道:“你们也不必惧怕孟华堂的威势,如今有皇上和太后给咱们做主,只管实话实说便是!如今不是在内宅,她不能把你们如何!”
华堂郡主冷冷的瞥了杜老夫人一眼,声音越发低沉,“我且问你们,杜若筠对我如何?”
为首的梁氏先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大人对夫人万般体贴,处处体谅,大人对夫人很好的。”
何氏与张氏也纷纷点头,“是,大人对夫人极好,处处以夫人为先,便是夫人有什么错处,也不忍心责备夫人一句。”
华堂郡主神情大变,道:“你们说谎,若是大人对我好,那我腹中的孩子是怎么没的,我三番两次的小产又是怎么回事?”
几人都不说话,杜老夫人呛声道:“是你自己没有福气,怀不上孩子,这又怪谁呢?”
华堂郡主啐道:“我呸!我的孩子三番四次的流掉,根本就是杜若筠害的,是他和梁姨娘喂我吃了红花,我才会小产的!”
杜老夫人立时反驳华堂郡主道:“你有什么凭证这样说我儿子!”
梁姨娘也委屈道:“夫人对我早就不满,可这种话却不能乱说,妾身何时害过夫人!”
华堂郡主唤了一声婢女的名字,便有婢女将几本册子呈了上来。华堂郡主拿着这册子问跪着的世仁药铺的掌柜,道:“这可是你们世仁药铺的登记册子。”
那掌柜接过账册仔细翻开看了看,才道:“正是草民药铺登记药品的账册。”
华堂郡主道:“凡是有毒性的药,你们药铺都要有大夫的方子,才能给抓药。另,卖出去的药,也要登记在册。就算是达官贵人悄悄买的,也势必要悄悄登记清楚是吗?”
那掌柜点了点头,“是,便如砒霜、番木鳖、夹竹桃这些有毒的要记,便是麝香、红花这类也都要登记在册的。”
华堂郡主点了点头,直接将这几个册子陆续翻开,让人呈到皇上与太后的面前,道:“自七年前到了苏州,梁氏便一直在世仁药铺买红花,每月都有,这上面还有誊抄的方子。”
梁氏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妾身身子弱,生了孩子后便有不调,所以大夫给妾身开了方子。”
华堂郡主哂笑,冷声道:“天启三十一年、天启三十三年、天启三十六年,你足足有十个月都在怀孩子,你又怎么能月月都去世仁药铺买红花吃的?这红花是买给你自己的,还是买给我的?”
梁氏霎时变了脸色,当即否认道:“我并没有月月去买的,买这些,也委实是我自己吃了的。夫人怕是误会了什么吧?”
华堂郡主又唤了自己的婢女一声,又有婢女拿了几个牛皮纸包上来。华堂郡主道:“这是我平日里吃的调理身子的方子、药和药渣,请御医瞧一瞧。”
御医应声,前去看那方子和药。
“这方子里都是温养的药,没有红花。可药和药渣里,确实都有少量的红花。”
华堂郡主气的浑身发抖,勉强压抑着,声音颤颤地说道:“我总不会自己掺进红花来害我自己吧?”
杜老夫人反驳道:“一派胡言,谁知道是不是你已经提前把红花掺进药和药渣里的?”
华堂郡主道:“那这账本又怎么说?”
杜老夫人不屑道:“谁知道这册子你是怎么来的,会不会是你同这店铺的掌柜串通写的。”
“这册子上的字迹是几天前写的,还是数年前写的,皇上请人一看便能看出来。这册子内页都泛黄了,字迹也是陈旧了的,我便是再处心积虑,也不会自七年前就开始准备今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