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自己怎么可能不操心。
那好歹,是他学生吧,是他弟弟吧。
又等了十分钟,时针将要指向数字“10”,他着急了。
于是抄起外套便追出门去。
他站在小区门口,看街上车水马,想到姜络只带了手机,外套、背包全留在家里。
他会去哪。
路之洵在心里列出了所有能收留失恋流浪汉的去处。
街角巷口的违规酒店、烟雾缭绕的黑网吧、彻夜狂欢的歌舞酒吧
大不了,一个一个地方找过去。
于是那个晚上,路之洵找遍了整个片区。
结果根本没有想到姜络会去学校图书馆。
——他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
介于凌晨与日出之间,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灯光皆灭,姜络还是没有回来。
可他还是习惯性躺回书房那张临时搭起的小床。
不论怎样,明天有节大二的课,到时总归能见到姜络,课后再和他好好聊聊。
然而次日,偌大实验室,找不到姜络的影子。
这小子,旷课了。
姜络,你认真的吗。
路之洵后知后觉,这是姜络第一次缺席他的课。
姜络到课的时间充实地离谱,以往哪怕路之洵给研究生上课,姜络都会来旁听凑热闹。以致于他以为姜络对物理的热情竟有这么深。
可能并不是,可能是因为他
他如赌气般宣布,“点名。”
“啊?!”在座大惊,天有不测风云,居然突击点名。
路之洵顿了顿,“下课前点,计入平时成绩。所以如果有旷课的,麻烦叫他们及时来。”
在座更是大惊,有谁会旷路之洵的课啊。
路之洵点名,只希望有人能好心把姜络喊来。
很遗憾,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那个总是一脸臭脾气的、独来独往的姜同学的缺席。
所以直到下课,直到所谓点名结束,姜络都没有到教室。
副教授着急了。
课后他掏出手机全平台给姜络发消息:为什么没来上课?
无一例外,不过是不同互联网大厂不同说法表达的:
[您已被对方屏蔽]
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