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打电话过来显示的英文。
闵灯起身,把昨天他记下那个英文单词的草稿本拿了出来。
他按照单词自己搜索了一遍。
英文搜索出来的字太难,而且混合着很多英语,他本来就看的不是太懂,脑子一乱就更看不懂了。
闵灯看了半天着急的在茶几上踹了一脚,给章丘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刚接通。
“章丘,你帮我搜个英文。”闵灯说。
“你这嗓子怎么了?生吞了铁丝球了你?”章丘声音听起来不痛快,“感冒了吗?”
“嗯。”闵灯说完把字母一个个报了过去。
“哎!你慢点儿报!”章丘无奈。
闵灯又重新报了一遍。
没有几分钟,章丘的声音重新从手机那边传了过来。
“我刚查了一下,这好像是美国的一个疗养院的名字,叫什么鲁利斯……斯什么的,还有两字我都不认识,反正这名字后面跟着个疗养院。”
“疗养院?”闵灯疑惑。
“是啊,不过下面还搜索出了几条,这只是第一条,还有什么翻译,还有故事什么的,我也看不懂。”章丘疑惑,“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查这个?”
“没事。”闵灯挂了电话。
闵灯不信霍疏会突然关机,他有一种感觉。
那个打电话过来笑的不停的女人,和很早以前霍疏手臂上被抠出来条条血横的是同一个人。
他也隐约知道,那个女人,是霍疏的妈妈。
外面的天色慢慢黑了下来,闵灯脑子困的疼,眼睛也撑不住了。
房子的空气暖和的像是要把人淹没,闵灯蜷缩在毯子里,意识被渐渐拉走。
手机突然响起。
闵灯飞快的跳了起来,去拿桌子上的手机。
看清后才发现是闹钟的响声。
这是他给自己定的晚上吃药时间的闹钟。
闵灯起得太猛,往后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呆住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一件事。
灌了水泥慢慢凝固的脑袋突然被一锤子猛烈砸破。
闵灯睁大了眼睛,想起他今天早上吃的药好像……一直没有吐。
他又回想了一遍,确实一直没有吐出来。
闵灯急切起身,踢到了茶几,带翻了水杯。
他跑着上了楼,撞开了书房的门。
飞快蹲下身,拉开抽屉。
翻出药瓶,因为手太抖,一粒粒药丸散落在宽大的书桌上。
闵灯僵硬的弯腰,仔细的把药一颗颗捡了起来。
仰头,吞药,喝水。
咽下最后一口水,闵灯睁着的眼睛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