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班只有几分钟的时候,闵灯去上了个厕所。
几个半大的少年在厕所里推推桑桑,见闵灯进来了,阴阳怪气的笑了几声后,安静了。
闵灯转身想走。
“哎,哥哥,你等会儿。”一男生笑着喊。
闵灯低着头,想了想觉得是店里的客人,所以犹豫再三,还是转了过去。
“那个…你……”男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们这种人……和我们是一样上厕所的吗?”
闵灯猛的抬起了头,看着那个人。
男生被盯着看,害怕后退了一步。
“不然呢?跟女似的让他蹲着上呗。”站在最边上的男生,冷笑着接了一句。
这句话一出来,小青年们都笑开了。跟一辈子没笑过似的,面容丑陋。
闵灯嗓子发干,眼眶生疼。
他觉得现在绝对是可以说一句‘干你娘’的时候了,“我——”
“哟——姐妹儿!”一声硬掐着嗓子男低音硬杠了进来。
周一刚北方人,身高1米85还得往上走,长得倒是不凶,但是脸特黑。
闵灯咽了一口口水,脑子短路了。
厕所里小青年们也给看愣了。
新物种给人的冲击总是强大的。
“姐妹儿你还没上完啊。”周一刚捏着个兰花指,掐着小腰。
小青年们从不可置信,惊恐万状中恢复过来。立马有人低声骂了几声,死娘炮。
“小娘儿们说谁呢?”周一刚依旧掐着嗓子,吊着声儿的说话。
小青年们一阵寒颤:“死变态。”
“死变态今天就要打死你们这群小鸟毛蛋子!”周一刚突然放开嗓子,吼了一句。
小青年们露着鸟,打了个寒颤,一个个的把裤子提了起来。
闵灯被吓的直接贴在了墙上。
这还没完。
周一刚把裤子往下一脱,露了个鸟,“还没有我一根毛大!”
小青年们吓得花容失色,梨花带雨。顿时作鸟兽散了,
周一刚这才咳嗽了两声,把鸟对准了厕所。
闵灯虽然被吓得够呛,但也知道周一刚是帮他。
他刚开口,“我……”
“你走开。”周一刚一边嘘嘘,脸上满是嫌弃,“我看不惯那群傻逼,但也不代表我就看得惯你,我最看不惯的还是你们这种不男不女的……变态。”
闵灯本来刚刚就吓到了,被他这么一说更摸不清头脑。
“……什么变态?”闵灯问。
“就是……同志……”周一刚跟当贼似的,低着头对着自己的鸟说。
“……什么是同志?”闵灯懵了。
“你不是?”周一刚也懵了,牙齿都在打颤。
闵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捏着自己的裤口袋,有些紧张。但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