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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秦月把凌方平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在他耳边悄声问：&ldo;喂，我儿子怎么样?&rdo;

&ldo;……&rdo;照凌方平的真实想法，那鬼医生狂妄自大刚愎自用自以为是，除了做饭好吃之外简直一无是处，但在人老娘面前可不能造次，凌方平愣了一下，回答道：&ldo;挺……挺优秀的。我我……我是他病人，我们不是很熟。&rdo;

秦月笑道：&ldo;你不用瞒我。我知道你是他小爱人。&rdo;

凌方平：&ldo;……&rdo;原来这种事情也是可以跟父母说的?作为母亲的不是应该把人暴揍一顿，一哭二闹三上吊以命相胁逼着断了，然后找一大堆女的轮番上阵相亲吗?

秦月道：&ldo;小尧打小性格就傲，从来不带同学回家。他既然带你来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rdo;

凌方平：&ldo;……&rdo;

谭泽尧抱了一罐子酸梅汤过来，倒了两杯出来，先端一杯给秦月，另一杯自己先抿了口，然后递到凌方平面前：&ldo;张嘴。&rdo;

靠，又来这招。你喝过的要老子怎么喝?

谭泽尧不屈不挠地举着杯子，笑道：&ldo;老子的口水你又不是没吃过，至于吗?张嘴!&rdo;

&ldo;噗‐‐咳咳咳。&rdo;秦月捂着嘴连连咳嗽，谭泽尧凑过去替母亲拍背。小尧十三四岁跟人在外面混，调戏小姑娘的话那是张口就来，没啥好吃惊的，只是这娃自恃高人一等，从小骂人不吐半个脏字，&ldo;老子&rdo;这种自称听上去实在……咳咳……

酸梅汤凌方平还是喝了好些，很没面子地跑了好几趟厕所。有一趟上厕所回来，凌方平听见秦月低声问：&ldo;没再发作吧?&rdo;

谭泽尧回答：&ldo;没。&rdo;

然后是秦月的声音：&ldo;这是我托人找来的药。万一犯了就吃一颗，别多吃。&rdo;尾音似乎是轻轻的叹息。

&ldo;嗯。我知道了。&rdo;

特种兵经过锻炼的神经天生敏感，这对话也只是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凌方平故意放重了脚步，屋里的对话就停了。

晚饭是自个儿包的饺子，白菜猪肉馅儿煮了一大锅。凌方平吃了好些，路上一直捧着肚子打饱嗝儿：&ldo;吃得太饱了。你看我肚子都大了。&rdo;

谭泽尧嘴角抽搐了片刻，没笑。

凌方平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来，谭泽尧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勾起一边唇角：&ldo;没想到你会包饺子。&rdo;

&ldo;废话!老子啥不会?&rdo;老妈的人生信条是，饭可以她一个人做，爷们儿不必下厨房，但饺子一定要一家人一起包，团团圆圆的才好。凌方平想起被老妈逼着包饺子的惨痛经历，心中蓦地一酸。

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去看看。

谭泽尧一面重新发动车子，一面笑道：&ldo;是是是，您厨艺好得很。只是我们家那塑料底儿的锅一捅就漏，该换个金刚石的了。&rdo;

凌方平再次摸了摸鼻子。

这一天折腾下来，实在有些倦了，回到家扑到床上眼睛就睁不开了。凌方平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温热地毛巾在脸和手上擦过，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第二天早晨醒来，凌方平突然感觉右手向上高举着无法活动，坐起来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右腕被一个精致的手铐铐在床头上。上面一圈镂空的梅花纹，繁复精雅，手镯一样，钢圈内侧还细心地贴了一层黑色绒布，真他妈的舒适又漂亮。

操，这是他妈的啥意思?

凌方平无语地欣赏了很久，谭泽尧端了碗热粥推门进来：&ldo;醒了?来喝粥。&rdo;

凌方平瞅了瞅谭泽尧，瞅了瞅手铐，然后翻了翻白眼，意思是这样，你让我怎么喝?

谭泽尧舀了一勺热粥，放在唇边吹了吹，送到凌方平嘴边：&ldo;张嘴!&rdo;

凌方平：&ldo;……&rdo;好吧，貌似有个人喂也不错。粥熬得很稠很烂，绵软香甜，一碗下肚，谭泽尧拿手背替他擦了擦嘴，凌方平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然后抖了抖右手，开始质问：&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谭泽尧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ldo;怕你逃跑啊。&rdo;

&ldo;……&rdo;还真是坦白。

谭泽尧看凌方平无语的样子，似乎更加愉快：&ldo;没事玩玩□也不错。这东西做得真是让人赏心悦目。我还买了些其他东西，你要不要看看?&rdo;

凌方平嘴角抽搐：&ldo;……免了。&rdo;

谭泽尧从床头拿过一个黑袋子，朝他晃了晃，然后一样一样地掏出来，摆在床边。各式各样的&ldo;枪模型&rdo;，线条坚硬中含着柔和，在早晨的阳光下说不出地新鲜漂亮。

凌方平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ldo;我靠，你他妈恶心不恶心?!&rdo;

谭泽尧满意地看着绯色如云霞，慢慢地在小孩儿的脸上晕开。那清明如画的眉眼，也胧上了蒙蒙的水意。虽然知道那是气得，但还是喜欢得不得了。

谭泽尧继续逗小孩儿：&ldo;别扭啥，我知道你喜欢。看你昨天那爱不释手的样儿，就知道买回来你一定惊喜。&rdo;

凌方平突然转过头来，冷冷地盯着他：&ldo;谭泽尧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平常再怎么折腾我圈养我强奸我，我都不跟你计较，你可别当我是真怕了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