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江渠说要给你六百亿,让你不要再追究齐蜃的案子。”
“卧槽!”岑谬就要去拉车门,“都好说,都好说,不就是齐蜃那孙子吗,我原谅他了,江莱,咱们回去好好跟你爸谈谈,着急走啥呀……”
当她对上江莱那冷得可以结冰的眼神,后面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江莱踩了脚刹车,车子停在离庄园几百米的地方。她望着岑谬,问出了一个灵魂问题:“你要我还是要六百亿?”
简直比你妈和女朋友同时落水你先救谁还难选择。
小孩子才做选择,岑谬不是人:“要六百亿……”
江莱握紧方向盘,指节掐得发白。
岑谬力扬狂澜:“那是不可能的!”
财迷的心在滴血,所谓心如刀割也不过如此。
江莱重新发动汽车,看着前方轻声说:“别后悔就行。”
岑谬靠在座椅上,慵懒地锊了锊头发,正经道:“才不会后悔。”
不就是六百亿吗?
过了没多久。
“你爸联系方式是多少来着?”
“……”
夜晚郊区的公路上,一辆黑色大奔猛然加速,开到了接近200码。
下车后,岑谬吐得昏天黑地,失去六百亿的心痛才暂时被抛在了脑后。
江莱递给她一瓶水:“后悔了吗?”
岑谬擦了下嘴,眼泪都给吐出来了,她讪讪道:“不敢,不敢……”
江莱依旧冷着脸。
岑谬瘪瘪嘴,凑近江莱,环抱着她的腰:“我真不后悔,只是不知道你和你爸说了什么,六百亿这么大一笔数目,你爸愿意给我肯定有什么隐情。”
江莱叹气,手轻轻抚着岑谬的背,柔声道:“还晕车吗?”
岑谬摇摇头:“吐了就不晕了。”
“这件事回酒店再跟你说。”
她们给程庆红订的酒店套房,这会儿离开江家,没了去处,就只有暂住在酒店里。
程庆红还没睡,见她俩过来,意外道:“你们不是要在酒庄住一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