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汪向梦前期准备工作没做好,在季哲彦跟前,他这个当大哥的可没什么分量。但他会好心说明真相吗?怎么可能。汪向梦为了忽悠他,可是连假身份都安排上了,他不配合一下,多对不住对方的良苦用心啊。闻浅病房。闻浅翻看着手中的文件,闻子轩则在一旁逼逼叨叨个没完。“你那天到底什么情况,真让闻成给气到了?不至于吧!”“难不成真的是因为香菜饺子?我觉得那饺子味道还行啊,熟香菜跟生香菜吃起来还是不一样的。”闻子轩盯着闻浅看了半天,猛地一拍手,“我懂了,你是因为季辞远去相亲才生气的,绝对是因为这个!”闻浅把手中的文件扔到闻子轩跟前,“一直私下跟凌家勾结的,是厉子墨。”闻子轩怔了好几秒,翻起了资料。“证据确凿?”“自己拿眼看。”房间内沉默下来,只剩下纸张翻页的声音。闻子轩一页一页地翻到最后,又重新翻回到第一页,静静地放回到闻浅跟前。闻子轩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文件的封面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那天他坐我旁边,聚餐结束时我就知道了。”闻浅指尖敲击着桌面,“他伪装得确实好,但信息素是不会骗人的。”闻浅是嗅觉到视觉的通感,尤其是闻到信息素的时候,脑内会对应成像。而人们在情绪波动的时候,信息素也会有些微的不一样。这也就意味着,一旦闻浅对某个人指定了基准线,也就是确定了对方在各个情绪下信息素的对应成像,那么对方几乎无法在闻浅跟前撒谎。“可……那是厉子墨啊,”闻子轩抓着头发,“我跟他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也不应该是他。”“人是会变的,”闻浅指尖依旧敲着桌面,“我就是知道你不信,所以收集完了证据才告诉你。”闻子轩低头沉默了良久,突然抬头,“权限卡给我,我也要去画画。”闻浅没搭理他。原地自闭了一会儿,见闻浅指尖还在敲,闻子轩试探问道:“哥,你是不是……疼啊?”闻浅淡淡望过去:“我还以为你要再过一个小时才能看出来。”“那你把季辞远叫回来呗,他信息素不是能止痛么。”“不用,习惯了,”闻浅硬生生止住了敲击的动作,“况且他的信息素在我这就要形成基准线了,还是少闻点比较好。”闻子轩叹了声气:“也行,反正医生说过些天你们搞那个临时标记,止痛效果也是一样的。”临时标记是将信息素精准注入腺体,虽然也能闻到味道,但起码不会像压制那样信息素满屋飘。闻子轩又试探道,“哥,你俩就这么……各走各路了?之前看你们相处不是挺高兴的么,我还以为能发生点什么呢。”闻浅抬眼看向闻子轩:“我看你五天前跟厉子墨聊得也挺好。”闻子轩做了个捂心口的动作。扎心了扎心了。闻浅没有把话说全,但是言外之意闻子轩已经懂了。当人心难以看透的时候,人和人之间总是能聊得很好。“第一次相亲回来,他身上就都是那个oga的信息素,这才过去几天,两就等不及要见第二面了。”闻浅指尖在桌面上划了几下,“那个oga再怎么说,也比我这种自带测谎功能的强。别的不提,我要是也能测你的谎,你还愿意在我跟前晃么?”房间中陷入良久的沉寂。闻子轩不服气,“你闻我的信息素不就啥都闻不出来么,万一他也是这样呢。”“那是因为你的信息素图像是二哈,”闻浅三两下搜出一张哈士奇的表情包,“你给我解读一下它现在什么情绪。”“呵,太小看我了,”闻子轩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它这是自豪!”“它这是心虚,”闻浅点开一个视频,“上一秒它刚在主人眼皮子底下拆了沙发。”闻子轩:……“算了算了,你自己看着办,”闻子轩大手一挥,“走走走,吃饭去。”晚上六点。乌云压顶,空气中弥散着压抑的气息。滂沱大雨随时都可能倾盆而下,在外的人几乎都在神色匆匆地回家。办公室内,季辞远左手举着个汉堡啃着,右手划拉着触控板。他们公司最近不需要加班,一下班同事们就溜得飞快,现在办公室只剩下他和苟子。苟子自己的车出了些问题拿去修了,这两天回家过上了需要公交转地铁才能归家的生活。正在等公交的苟子,恬不知耻地蹭着季辞远金拱门套餐中的薯条。“你说你相亲相得多没意思,”苟子往嘴里挤着番茄酱,“饭也吃不饱,人也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