龌龊的想法,可我只是调戏了她,并没有做更过分的事!是她自己要跳河!她已经连害我们两个兄弟,请道长黑白明辨,收了这作恶的女鬼!”
我笑了笑,道:“怎么,还非得等她乖乖被你们强、暴之后再跳河,她才有复仇的资格吗?那岂不还是便宜你了?”
接着我伸手虚空一抓,三枚符篆从张柱怀里飞了出来直落我手心:“而且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符篆?”
“是不是死的人越多?你们剩下的人能分到的芦花家的钱财就更多?”
“趁着官府处理灾后诸事繁忙之际在城里杀人越货,别说鬼找你们了,把你们送去衙门,也是要判死刑的!”
“道爷饶命!道爷饶命!”他们跪地求饶,头在地板上磕得砰砰作响。
我转向芦花:“你若不嫌脏手,可亲手杀了他们,不想杀的话,我把他们送去衙门。”
芦花擦了擦脸上透明的眼泪,道:“劳烦道长,送衙门吧。”
我和吕肃两个人擒他们六个,不在话下。
芦花脑门上被我贴了符,普通人看不见她,她也飘在半空和我们一起去了衙门。
在衙门还能得个秋后问斩,在芦花手上今晚便会死,他们便老老实实把自己做的事情都招供了,被关进了牢房。
从衙门出来,我道:“芦花姑娘,你看要不贫道做场法事将你超……”
度字还没说出来,忽然发现一直飘在半空跟着我们的女鬼不见了。
“芦花呢?怎么不见了?”我问吕肃。
吕肃拧眉:“我没留意,是不是衙门里人多,她躲起来了?”
“芦花,芦花!”我朝四周喊了几声,却不见她魂魄过来。
吕肃:“她大概是心愿已了,入地府轮回去了?”
我心一沉,道:“可我的鲛人泪还在她那儿。”
这是我花了几年时间,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紧重要的一个法宝。
吕肃你还不现出原形要等什么时候?
吕肃提醒道:“你在她身上贴了张符篆,追踪那张符。”
我立即闭上眼用了个法术追踪那张符篆,黑暗中某个方向有幽光闪了闪,我睁开眼道:“正北方向。”
追着那道符篆,我御剑带着吕肃飞出了南池的城墙,一路朝北,却始终没追上芦花。
吕肃:“一个新生的鬼魂,怎么能跑这么远?”
我:“而且她拿走我的鲛人泪干什么?这东西对她并没有用处!”
吕肃按住我肩:“莫急,会拿回来的。”
然而我们从半夜追到日出,都没追上芦花。
几年不曾像今天一样御剑飞这么远,我累得不行,停在一山峰上休息。
日出霞光里,吕肃不知从哪儿接了一些水,用树叶子捧着让我喝,又给我吃他摘来的野果子。
“我其实已经辟谷,不一定要吃东西。”平时吃东西都是嘴馋,但眼下没那个嘴馋的心情了。
吕肃把果子递给我,只道:“甜的。”
我就着他的手吃了一枚果子,确实是甜的。
只不知这甜还能多久。
吃完东西继续追,一天一夜后,终于在北方一个大湖边上看见了芦花。
她跪坐在湖边,身影越发透明了,惨白双手捧着那枚发着光的蓝色珠子:“道长,对不起,并非我想要你的法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