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妙!此名正合此曲
等到落雨穿好了衣服,三個人重新在桌前落座,姐妹倆就坐在一邊,李煜坐在姐妹倆的對面。
落雪就沖李煜說:公子,有些話不知我當講不當講。
姑娘但說無妨,我李煜洗耳恭聽。
公子,我和妹妹自幼死了娘親,少時又亡了爹爹,如今又因鄉人霸了田產,後娘又要將我姐妹賣與他人,幸得柳先生相救,在他身邊做了書童,可惜先生如今又去了北地,以至我姐妹在京城舉目無親。
落雪說到這裡,眼角滾落一行清淚,她停頓了一會,掏出絹帕擦了擦淚水,接著說:古人雲,父母不在,長兄長姐視同父母,我雖比妹妹早出那麼片刻,也終究是個姐姐,雖不說托大視我為父母,但也需有姐姐的身份照顧著妹妹。
說到這裡,落雪深情地望了一眼妹妹落雨,伸手把妹妹眼角的一滴淚痕擦去,接著又說:今日裡妹妹的身子給了公子,也不能這樣不明不白過下去,我姐妹不求公子給妹妹一個名份,但至少需名正言順才可心安,今後,妹妹的家也就是我的家,今生我姐妹不可分離。
落雪這幾句話講得有情有理,真情流露,那字字珠璣,句句入耳,話雖不多但那份量卻讓李煜感覺沉甸甸的。
同時,這李煜心裡也多了一份希望,就是落雪說今生不會與妹妹分離,妹妹的家就是她落雪的家,這句話不就告訴他李煜,只要娶了妹妹,姐姐遲早也是他的人。
李煜當即表白道:姑娘請放心,我李煜飽讀詩書,雖花前月下也自風流,但今日之後,我定不負你姐妹二人,待我有個萬全之策,定會給你姐妹一個交待。
落雪心中暗喜,這李公子今日裡算是徹底拜倒在她姐妹的裙下了,她便拉起妹妹落雨,走至李煜的面前,款款深情地跪在李煜的面前說:我妹妹的終身也算有了著落,我也算跟著妹妹享了王爺的福,我姐妹在此先拜謝王爺。
快快請起,休得再喊王爺,就稱我為公子即可。李煜急忙扶起姐妹二人。
姐妹倆站起身重又坐下,妹妹落雨忽然笑說:姐,今日公子新填了一首《菩薩蠻》我聽這詞也頗有意境,不如我倆唱曲給公子聽。
哦,《菩薩蠻》之曲牌我倆也常彈,請公子誦來。
休提起,休提起。李煜頓時面色羞紅,這首詞是他在吮落雨玉足之時,即興而作,屬於豔詞,若在平時,在那些花間派詩詞文士圈裡,他定會自鳴得意,定會找那些唱曲的名妓來彈唱。
可是,今日裡是他調戲妹妹落雨,又被姐姐抓了個現行,此時讓他吟誦那豔詞,自然頗感羞臊。
妹妹落雨果然天資聰慧,她聽過一遍就已經熟記了那首詞,於是壞笑著望了一眼李煜,見他臉色差紅,更是要戲弄於他,於是說:
我來誦。說完,站起身來吟誦:
塗香莫惜蓮承步,長愁羅襪淩波去。只見舞回風,都無行處蹤。偷穿宮樣穩,並立雙跌困。纖妙說應難,須從掌上看。
誦完有意問姐姐道:姐,你說這詞風格可綺麗柔靡,似有那前唐花間派之意境。
姐姐落雪一聽,心裡噗嗤笑了起來,想不到這李公子也是受吮玉足之人,她想到這竟然小臉羞紅了起,嬌笑說:公子,此詞所填《菩薩蠻》正合音韻,只是不只稱此詞為何名?
李煜現在真的是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他這一個上午被姐妹倆折騰得神魂顛倒,羞愧難當,便紅著臉一個勁說:隨口豔詞,休要提起。
妹妹落雨此刻哪裡肯放過這公子,她忽大聲說:哦,我有一名,就叫《詠足》如何。
妙!此名正合此曲。姐姐在一旁笑說。
姐妹倆的調笑把個李煜羞得臉都紅透了,也只好隨著姐妹倆的性子附和:此名甚好,可用,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