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卓然给苏拾欢换了一种药。
“换药?之前那个加点量不行吗?”
“不行。”卓然说,“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刺激性的事情了?”
苏拾欢迎上卓然的目光,“没有啊。”
卓然推了推眼镜,镜片在阳光的反射下闪了闪光。
“你确定要骗一名心理医生?”
苏拾欢笑了笑,拿起卓然给她新换的药,“没有什么副作用吧?”
“可能会有点晕,”卓然说,“在晕眩的过程中可能会想一些你很期待或者说梦想中的东西,之后你就会睡着。”
“这么神奇呢?”苏拾欢把药瓶在空中抛了一下,“谢了,钱直接从卡里扣吧。”
……
晚上回家的时候,苏拾欢下意识的往对门看了看,没什么动静。
这次苏拾欢换了个指纹锁,这下就不怕没带钥匙了,正要伸出手指准备开锁,好奇心作祟,苏拾欢轻手轻脚的靠近,侧头听了听。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扇防盗门隔音太好,还是里面真的没有声音,苏拾欢悻悻的直起身,开了自己家的门走了进去。
明天休假就停止了,苏拾欢需要准备好梁月事件的PPT和新闻稿,虽然已经反复确认很多次了,可是苏拾欢还是要再看一次。
她不是科班出身的新闻主播,总要比别人更努力一些才行。
苏拾欢总是这么想。
看完稿子已经接近十点,苏拾欢腰酸背痛,活动了一下之后,苏拾欢准备去泡个澡睡觉。
现在腿伤者站着冲澡很吃力,苏拾欢只能放好水之后直接把自己扔到浴缸里泡着。
洗澡之前吃了卓然新给她开的那瓶药,等热水器的功夫又喝了一点红酒,随手点开朋友圈,七点钟的时候果然聂清尘发了一条状态:
探讨:折磨一个人方式究竟是什么呢?想而不得?
苏拾欢也下意识的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折磨一个人的方式,千百万种吧,想而不得,脑海的浮现出贺南征那张皱着眉的,刻刻板板的脸。
呵,并没有很折磨。
又刷了一会儿,把杯子里那点酒喝完,苏拾欢扔下手机,往浴室走。
跳入热水里的那一瞬感觉十分舒服,浑身的毛孔都得到了放松,在水里整个人都舒缓下来。
苏拾欢拿起一片面膜贴到脸上,开了按摩模式,挑了个电视频道,一边敷面膜一边看电视。
电视剧是一部很老套的清宫剧,泡着泡着苏拾欢都快要睡着了,睁开眼睛的时候面膜刚好到时间,苏拾欢把面膜纸揭下来放到一边,身子这么一动,头部剧烈的晕眩感袭来,苏拾欢几乎抵抗不住,手一松,面膜纸掉到了地上。
苏拾欢靠回到水里,死死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有一片诗意的朦胧逐渐变得清晰。
清宫戏里刚好演到男一号俯身亲吻女一号,俩人都很害羞,逐渐接近的画面缠绵了很久很久,苏拾欢目光盯在电视屏幕上。
心尖儿都在轻轻颤抖。
她又想起了那天在贺南征家,他们同咬一片菠菜叶,那时他的气息离她很近很近,带着一点点的酒气,他喝了酒,眼神温柔地能拧出水来,深深地看着她,她就已经快要溺毙在他的眼神里了似的。
电视剧里的男一号和女一号在吵架,男一号因为伦理道德不能接受女一号,女一号赌气的把自己的衣服解开逼男一号就犯,男一号有些不能接受,又管不住自己的心。
最后的镜头是两人齐齐倒在床上,镜头移向床头的一抹红烛。
苏拾欢把电视剧暂停,脑子里很混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很多很多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永远的波澜不惊。
这些声音在苏拾欢耳边轻轻唤着,“小四,小四啊……”
带着轻微的喘息,就像吐在苏拾欢的耳边,她有点痒。
她这一动带动了按摩模式的水波,水波摇晃在她的身上,热热的。
不知怎么,苏拾欢全身的温度都好像升高了一样,浴室柔和的灯光映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肤若凝脂,美目盼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