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哭着喊着说停下的是谁?
“确定。”夏晡憋的脸都红了,愤懑不平,“凭什么就我那么脏?这不公平。”
这种事是两个人,要脏两个人其实都挺脏的,但是赫蛊能装,装的若无其事。
听到夏晡的邀请,秉着肉都送到嘴边不吃就是浪费的原则,赫蛊又爬上了床。
到深更半夜,夏晡没服气。
到晨曦时分,夏晡没服气。
到日上三竿,夏晡终于服气了。
烂抹布成了烂碎布,他连完整的形状都没有了,从愤懑不平到破罐子破摔,夏晡连哭的力气都挤不出来。
见身下的人又一次晕过去,赫蛊已经很淡定了。
小弟嘴硬不服气,跟只小狗一样嗷嗷叫,多来几次就好了。
迟早会服气的。
给人松了绑,再给夏晡穿好条条块块的“衣服”,赫蛊面色平静地抱着人离开了医院。
这件事的后续还要他去处理,上校消失一整天就为做这种事,算得上荒诞了。
也幸好宋晓在后方顶着,没出乱子。
等他到了基地办公处,赫蛊安置好了夏晡,就回到了办公处。
“回来了?”
在位置上坐了一整天不眠不休处理公务的宋晓抬头,乍一看赫蛊的模样,他无奈道:“年轻人应该节制。”
赫蛊脚步微顿,脸上浮现不自然:“……很明显吗?”
“有经验的人都看得出来。”
宋晓细长手指里夹着钢笔,他敲了敲桌子,轻笑道:“另外,殿下回来办公才两天,已经拗断了我五根钢笔了。”
“讨人厌杂碎太多,又不能随便动手。”
赫蛊坐在沙发上,他来之前给自己清理了一下,现在感觉体内空荡荡的。
宋晓笑着:“那个薛敦是怎么回事?说好不随便动手的。”
“我和他是切磋。”赫蛊冷淡道,“事先邀请过,不算殴打。”
“好吧。”宋晓叹了口气。
殿下难得孩子气,他就包容一点。
薛敦而已,好对付。
宋晓把手上新鲜出炉的律师函扔到一旁,没把这种破事拿到赫蛊面前。
“夏晡在休息吗?”
他温声关切,像个真正的父亲:“你床上有没有太过分?对爱人要体贴一点。”
赫蛊不吭声。
宋晓沉默片刻,道:“夏晡的健康报告出来了,营养不良,贫血,腿部和肋骨有多处被打骨折然后愈合的旧伤,身上有被残忍虐待过的痕迹,就连脑颅里,都留着一根铁钉没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