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启弦每晚都会做一些针线活,要么裁的是衣衫,要么是鞋袜,裁完就偷偷收好,没人知道孟启弦做的这些衣衫是给谁的。
这日孟启淮照常裁衣,不过这是给卫春留裁的,小孩子长的快,衣服时不时就要改一改,卫春留在床榻上爬起来,看见孟启弦还在做衣衫,扑到了孟启弦的怀里,孟启弦放下针线活儿,轻揉卫春留的头柔声问道。
卫春留:“爹爹,春留好喜欢小太子啊,软软的好可爱,就是小太子爱拽我的衣衫叫我哥哥。”
卫春留在孟启弦的腿上坐正了,孟启弦给卫春留拿了一块儿栗子酥,轻声问道。
孟启弦:“那春留答应了吗?”
卫春留:“答应了,不过我让小太子偷偷叫我哥哥,就像我偷偷叫师父爹爹一样。”
孟启弦嗯了一声,卫春留啃完糕点趴在孟启弦的怀里睡着了,孟启弦将卫春留抱上床,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孟启弦的师父郭忠元来孟启弦的卧房看了一眼。
郭忠元:“又在做衣衫?”
孟启弦:“没有,这是春留的衣衫,穿着有些小了,给他改一改。”
孟启弦一边缝着衣衫一边跟郭忠元说道,郭忠元收的几个徒弟里最疼的就是孟启弦,郭忠元似是在劝说一般。
郭忠元:“启弦,你从小就跟着我,你什么性子我一清二楚,你就算在记挂小太子,也得把自己的身子放在第一位啊。”
孟启弦:“师父,您莫不是忘了,小太子是皇后娘娘的孩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郭忠元欲言又止几次,最终还是回去了,孟启弦将缝完的衣衫放到一旁,躺到床榻上,轻声呢喃了一句。
孟启弦:“春留,爹爹现在就只有你了。”
说罢,孟启弦闭上了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孟启弦在宫内,再次遇见了陆骁,行了礼便走了,陆骁拽住了孟启弦的手腕,陆骁红着眼眶同孟启弦说了一句。
陆骁:“启弦,是我错了。”
孟启弦:“您认错人了,弘王殿下。”
孟启弦冷冷的道了一句,陆骁松了手,孟启弦活动了一下刚才被拽过的手腕,陆骁略带歉意的说道。
陆骁:“启弦,我知道你还怨我,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若我不这么做,他们会要了你的命。”
孟启弦:“我的命是命,文渊的命就不是了吗?”
孟启弦质问道,陆骁不知该如何解释了,无论陆骁说什么孟启弦都不会听的,僵持了一会儿,孟启弦轻嗤一声。
孟启弦:“我从未见过把无情无义说的这么简单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弘王殿下,奴婢告辞了。”
孟启弦行礼告退,陆骁用手使劲的捶了一下树,陆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孟启弦了,孟启弦处理完内务回来住所,靠着门蜷缩着身子,狠狠哭了一场,哭够了才起身。
卫春留当差回来了,孟启弦因哭过的缘故,眼睛有些肿,卫春留爬到了孟启弦的身上,用小手轻抚孟启弦的脸。
卫春留:“爹爹,您怎么了啊?”
孟启弦:“爹爹没事,只是风太大了迷了眼。”
孟启弦扯了谎,卫春留不相信原因会这么简单,于是小声的跟孟启弦说。
卫春留:“爹爹要乖乖的,春留会一直陪着爹爹的。”
卫春留趴在孟启弦怀里,孟启弦被逗笑了,孟启弦有两个徒弟,最疼爱的就是卫春留了,有一瞬间孟启弦觉得自己突然放下了,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徒弟,任谁都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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