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晨曦透过窗帘往充满暧昧气味的房间洒下一片银白。
经历一夜剧变而痛哭疲惫睡去的少女温顺的再次蜷缩在少年健硕的怀里,只是苍白的小脸还残存小片酡红,黛眉微蹙,楚楚可怜。
轻轻搂着枕在他胸膛深深睡去的青丝,下颚方向如丝绸柔顺的秀发散发阵阵扑鼻而来的茉莉幽香,淡雅的香味让他想起小时候爷爷家里栽种茉莉的花,还有那点点记忆。
不同于陷入熟睡的青丝,王学霸彻夜未眠,长期的生物钟已经习惯早睡早起的他,今晚却是失眠了,眼睛失神的呆呆望着天花板。
他是第一次,她也是第一次,而且是充满荒唐的意外。
他心里有些茫然,虽然他给了承诺,但却正如青丝之前所说,他生命过不过得了今年还是未知之数,而且现在最让他心里担心和愧疚的是。
这种神秘的剧毒被董云老师研究所命名为霸毒,除了因为他是第一个中毒者以外,还有其诡异莫测的xing质和霸道的毒素xing质。
青丝不知道会不会也中毒了,因为五年来在他身体里的拉锯战,那神秘的剧毒已经深入到了他的骨髓,几乎令他血液里也充满了毒素。
这事他连他老爹也瞒着,因为病入骨髓是个什么概念,相信读过书的人也知道,他担心他老爹知道这消息真的会暴走。他不想将爷爷和父母连最后的希望也剥夺。
每次当他毒发时,身体全身都冰冷,体内器官却如火烧,身体似有千万条毒虫在吞噬肺腑,那是一种钻心的痛。
有一次连云姐都以为他要挺不过来,心脏几乎停顿了,束手无策,不断的流泪,但最后却竟然又度过了鬼门关。
窗外的小鸟悦耳的啼鸣声宣示着新一天的到来,晨光也令驱散了王学霸房间的幽暗,大床周围附近一片狼藉,还有散落满地的衣衫,似乎在展现昨晚那场意外的疯狂。
他心里苦笑一声,右手揉了揉因为彻夜未眠而有些错乱的头脑,慢慢理清思绪。
心神一荡,属于年轻男子特有早晨ri常反应便起来了,王学霸有些尴尬,心里暗骂小伙伴的贪心:“丫的!你昨晚还没吃饱吗,看你闯的祸,等会还不知道怎么收拾。”
而因为小伙伴的高昂变化,青丝傲人的修长细腿,有一只不自觉搁在他上面的被顶了起来。
微微颤抖的眼睫毛终于也醒来了,开始时有些迷惘,然后似乎想起什么,原本画上淡淡粉红之se的小脸再次变得花白。
然后似乎感觉到自己大腿的坚硬东西,再次从花白变成涨红,身体变得一片僵硬,颤抖。
王学霸尴尬的看着她脸上颜se变来变去,心里偷偷啧啧称奇,然而称奇的念头才刚一起来,青丝挣得大大的眼睛充满怒火的看着他,羞愤交加尖叫:“去死!臭眼镜!我要割了你的坏东西!不知廉耻的坏蛋!”
听到她似乎又要暴走现场,王学霸连忙卷起被子,头也不回狼狈逃出现场,房间背后传来更加愤恨的尖叫声:“啊!被子还给我!se狼!流氓!啊!我恨死你!!”
逃进浴室,将被子丢进换洗的篮子,打开热水,苦笑一声:“剪不断理还乱,老王,这次我不想泡也得泡了。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你多年以前布下的暗棋,太狠了。”
洗簌完毕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浑身清爽,若是真正的小夫妻,或许这神清气爽的事后效果,会令他大赞那黑棍的神奇。
但王学霸却是只能尴尬,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见入眼之处混乱至极,看来刚才的青丝把怒火发泄到他房间的物件上,乱砸一通,而人却不在了。
看着白se床单上一些“战绩”和零散的几点梅花,还有一片被剪去的缺口,他只能哭笑不得的看着青丝房间方向。
王学霸缓缓的走上二楼青丝的房间,在靠近门口出,隔着门,深吸一口气敲门。现在已经不是逃避问题的时候了,他觉得男人既然做了,就要认,这也是他王家的家训之一。
谷谷~
“青丝…”才刚开口叫她的名字,房门就砰的一声,似乎里面用力丢来一件物体,打断了他的话。
“滚!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臭流氓!恨死你了!”
“额,我是想说,浴室热水的温度我设置好了,现在你的身体不宜泡澡,最好还是淋浴吧,还有……”然而得来的却是再一次砰的一声,房门被狠狠砸了一下。
这次心里已经有准备的他却是没再被吓到,停了一下,自顾自的把话说完:“还有,你说我流氓也好,se狼也罢,初经人事后,适当的温水能减缓痛楚,还有动作尽量不要用力,会拉痛破损的肌肉。”语气一顿,似乎也带着一些无奈:“我先去厨房弄早餐。”
“你还说!臭流氓!不要脸!”房间里再次传来羞怒的叫声。
像只鸵鸟一样,躲在自己房间被子里的青丝咬着嘴唇,身上只穿着昨晚的亵衣,而身下也如外面的王学霸说那样,的确传来阵阵疼痛,这让她羞得恨不得钻进洞里。
想起自己的初夜竟然如此荒唐的给了外面的人,她真的做梦都没想到。她的家庭和长大的环境让她心里完全是个保守的女孩。
在刚被组织里女医护传授一些生理知识启蒙后,她有时偷偷的躲在自己房间里,曾经幻想过那种羞人的事会在一个浪漫的环境下,与自己的丈夫水到渠成的完成少女到女人的chengren礼。然而这次竟然如此破灭了她曾经的少女幻想。
她即便再有准备,也依旧只是想象中的纸上谈兵,她依旧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而且这事来得如此措手不及,令她开始时方寸大乱。
尽管她之前骄傲的对王学霸说她是组织里武斗连的第一名,但是却没告诉他在她得到第一名之前并不是组织的正式成员。这是她与她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所下的赌约,如果她在十八岁之前取得武斗连第一名,她便要进入编制,正式成为组织的一员。
所以尽管她一直生活在那个组织里,却更像一只养在大笼子里的金丝雀,因为她的父亲地位崇高,因为她家族的显赫,她是身份高贵的公主,她在用她的成绩证明了她的优秀后,她那次在下面第一次昂着头,勇敢的对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冰冷眼神,不再怯懦,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我也会翱翔天际!你绑不住我!更困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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