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木叶后自来也打听一番,从三代目那挖到更详细的内幕消息。
那项和平条约不如说投降赔款,水之国在总攻的前两天忽然派使臣到火之国求和,因为水之国的一个大型城市遭受袭击,几乎被屠城,仅有不到四分之一的居民逃出,所有值钱的金银珠宝古玩奇珍不翼而飞,当时在城内的贵族通通横尸城主府——包括去该城参加祭典的水之国大名夫人和五名子女。
水之国大名震怒,要求雾隐村以最短的时间抓到凶手,必须全力缉凶的雾隐村自然无法再分心跟木叶打,才有了和平条约一事。
从富岳手中接过转交的喜糖,所以跑去看一眼从前的关东煮小队队员刚出生的蠢样,回家的若水听完自来也的转述后如此评断:「木叶的诅咒吗,跟我们打就会被第三方势力半途插手。」
砂隐村打到一半被岩隐宣战;雾隐村打到一半被派去复仇,就没一个打到最后用武力真正分出胜负的。
自来也轻拍她的头,把在打呵欠的若水拉过来怀里坐着抱好,继续说事件后续。
「雾隐村跟我们打,除了守村里的,剩下的忍者都在战场上,那座城原本有帮忙守城的忍者,由于战争的缘故都抽调走,大概没人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那边被雾忍围得跟铁桶一样,戒备森严,我们的人查探不到太多有用的消息。」
若水半眯着眼昏昏欲睡,调整一下姿势,头侧靠在自来也的肩上。
「现在的游忍都这么凶残?一言不合就灭城?」
各国大名不会下这种会导致两国成世仇不死不休的任务,灭村有可能,几百人还在可外交范围的数字内,几千上万人就难化解了,而且大国跟大国打起来,旁边可还有虎视眈眈的三个国家——这边只算五大国,只听过大国兴致来了打打小国的,没听过小国主动攻打大国的。
这事算不到各大忍村头上,也不会是一直以来都维持中立的铁之国武士在搞鬼,做得到屠城的就只有没忍村的忍者了,可不少s级别实力的忍者在外漂泊,享受只需要用生命负责——杀不死拿他没辄;杀得死也就他赔一条命——的自由。
自来也拨弄若水的炸毛,扭头用下巴压制不断骚扰他鼻孔的那撮,「我觉得不像游忍做的。」
他曾周游各地从杂乱无章的大小消息中推断出晓组织的存在,也曾在耗心耗力耗生命的战斗中拼凑出六道佩恩的秘密,对于讯息的敏锐度,比自来也强悍的没几个。
不过……
若水又打了个呵欠,「所以,我们又能做什么?连宇智波斑的所在地都还没找到,你有多余的时间去查屠城凶手是谁吗?」
他们从水之国战场抓回来的白色物体看起来像某部分的关节,膝盖或手肘也可能是肩膀,鉴于并没有内部器官骨骼能够准确判断到底是哪一个关节。
两人对着一坨奇怪的白色物体发呆,最后被自来也拿走,瞎掰了一个三岁小孩都听得出来是藉口的理由丢给大蛇丸研究。
大蛇丸掂掂来路不明的实验体……或者说块,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蛇化愈来愈严重的男人嘶嘶笑了几声,没多问就揣进袖子里施施然地走了。
自来也搔搔头,回想起来总感觉大蛇丸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他看已经睡着的若水,老婆说得没错,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找出宇智波斑的位置,到时候再看要跟老祖宗讲道理请他放弃那个愚蠢的计划,或是讲不通直接杀了了事,反正宇智波斑不是一定得死的那个。
把若水抱到床上,自己也躺下来,自来也想着接下来的行动,在若水规律的呼吸声中不久后跟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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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样。」
猿飞日斩被抽了很久哪怕第一次入嘴都直接上口的菸呛到,咳得撕心裂肺拍胸不已,还不忘用震惊的眼神盯着一脸平静的若水。
同样在场的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亦不敢置信,难道现在的孩子对火影都没有憧憬的吗,想当年他们谁不想披上那威风凛凛的御神袍。
「怎么会……我还以为我当火影当得不错……」
若水瞄一眼挂在屋顶的暗部,见没有动静,遂心安理得地不去帮三代目顺气。
「三代目大人问的是我对火影的看法,和三代目大人当得如何无关。」
转寝小春想来想去想不出代沟在哪,忍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具体是怎么个不怎样法?」
「杂事多责任重休假零,不能离村太远不能专断独行不能明面偏心。」
语气恭敬有余,词面上的字义却飘着浓厚的不以为然,转寝小春默默地想知道如今被关在木叶大牢中的队友对求而不得的职位被贬低成这样,他们三人却想不出有效反驳的场面有何想法。
当代火影又深深吸了好几口菸草,缓和心情,顺便在心底把十分钟前问话的自己抽两巴掌,自来也早就说过跟若水说话达成目的的方法,怎么他就要给自己找心塞呢,又不是不清楚这位与智波从未对火影之位有过兴趣。
可是宇智波若水提的六点……都是事实,他的确无法昧着良心说她错啊。
从发任务到跟大名保障木叶利益都是他的工作;每一条从木叶发到战场的决定都可能关系到很多条木叶忍者的命;琵琶湖生孩子的时候他没能陪在她身边……其他的也一一能找到实例对上,愈想愈觉得自己这个火影当得好委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