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送完胤禛回来,见柔则起来了,忙上前搀扶,“哎呦喂,福晋,您怎么一个人起来了呢?小心您肚子里的小阿哥。”
闻言,柔则下意识的附上小腹,动作间也谨慎小心了许多,等被柳嬷嬷扶着坐了下来,这才问柳嬷嬷,“贝勒爷走了?”
柳嬷嬷觑着柔则的脸色,点了点头。
看着柳嬷嬷不安惶恐的模样儿,柔则暗道果然是出事儿了,忙追问:“说罢,到底什么情况?”
柳嬷嬷小心翼翼禀报道:“玉笙居那边的事儿没成。”
柔则呼吸一顿,猛地抓紧了柳嬷嬷的手臂,“贝勒爷知道了?”
想到胤禛离开正院时那不同寻常的气息,柳嬷嬷心惊胆战的把昨晚的事儿说了一遍,又道:“贝勒爷走的时候神色不大好。”
闻言,柔则的心一下子乱了,“你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福晋放心,老奴都处理干净了。”柳嬷嬷拍了拍柔则的手,宽慰道,同时也在宽慰着自己。
然而,贾赦可不是夏刈那个废物,胤禛不怎么关注后院,便也不重视后院,再加上贾赦对于胤禛后院各个小主,往后的人生际遇和走向都是有一定先知的,是以老早就盯紧了后院的一众大小主子,只要她们敢做,贾赦就能把她们的手脚和罪证都给清理出来。
说到一半,陈福说不下去了,但他是什么意思,贾赦和张起麟都明白。
张起麟亦是纳闷的紧儿,他们这些做管事的,常日里见着的阴私海了去了,例如之前宜修管事儿,给武格格和宋格格的屋里下避孕的东西;柔则发现张格格换洗迟了两日,立马给张格格下药,让张格格在她自个儿都没发觉的情况下流了孩子等等等等,这些他们可都是默契的装不知道,没去管的。
<divclass="tentadv">贾赦白了俩人一眼,“那些事儿同大阿哥能一样吗?别的就算了,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啥,可大阿哥可是贝勒爷的子嗣,他要是出了事儿,咱们几个管事儿的能落着什么好?说没发现,不知道?贝勒爷岂不疑心我们的能力,到时候屁股底下的位置叫人顶了去,我们找谁说理去?”
胤禛看向底下垂首静候的四个得力干将,想到昨夜弘晖的病况危急,默了默,道:“昨晚你们很好,赏三个月月例。”
话落,俩人齐齐看向贾赦。
“啪!”
见胤禛没有提到柳嬷嬷,贾赦明白胤禛这是给柔则留脸,想要私底下解决呢。
陈福见状,亦对贾赦抱了抱拳,“多谢。”
张起麟轻轻踹了贾赦一脚,笑骂道:“你小子行啊,亏得我好茶好酒好炭的从没亏待你,结果你有好事儿都不知道吱我一声,自个儿悄悄做了,不够义气啊。”
张起麟上前一步,应道:“是。”
“可不是,可见是个没良心的,以往主子派下差事来,我哪会儿没给你行方便,让底下人配合你了?”陈福搭腔道。
例如,弘晖这事儿,身为总管的张起麟和监督的陈福也是有责任的,怎么着几十个板子是少不了的。他们的位置每日要做的事儿多,可等不了他们养好伤,是以铁定会有其他人顶替他们的位置,届时这俩失了胤禛信任的人,还不知道会被排挤到什么旮旯角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