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身上突然被盖了一件衣服,我转过头,看见傅斯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上来了,正把他的棉服往我身上披。
我停下脚步,非常不耐烦地想把那件衣服拉下去,他却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推着我往外走,一边说:“外面冷,你今天穿得太少了,等会儿会着凉的。”
我烦死这种人了,这种背台词一样的关心话真的很让我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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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送我到了楼下就走了,临走时还试图帮我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被我冷冷偏头躲开。
他丝毫不恼怒,眼里带着笑意,在月光下清亮生辉,然后他朝我挥挥手告别。
我进电梯的时候才发现忘了把外套还给他。
心里更烦了。
拿起手机给他发微信:你的外套忘带走了。
想了想又删掉了,这话听着总觉得是我邀请他回来拿外套然后暗示他上楼坐坐似的,未免显得太恶心了些。
于是我说:外套忘拿了,下次还你。
发出去以后才发现这好像根本就是变相地邀约下次再见。
我很焦躁,我觉得我今晚可能是真的喝了太多的酒了。
傅斯澄回:好,你有空就联系我,我过来拿,你早点休息。
他的外套上传来那种不让我讨厌的香味,我更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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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淡淡地过了几天,骆非突然发微信问我:你和斯澄上次一起走了以后有没有干什么?
我:没有。
骆非:他这段时间都不出来玩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安分得不行。
我:怎么,他以前很不安分?
于是,骆非花了个把小时跟我详细描述了傅斯澄是如何声色犬马夜夜笙歌纵情欢场的。
骆非这人嘴巴靠不住,他的话大多只能信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全是他与生俱来的基因里带着的瞎说本事。
但是就连骆非这张嘴都能在埋汰傅斯澄的时候说:“不过斯澄也不是乱玩的,很多时候都是为了生意和社交,他在床上这方面还蛮讲究的,虽然换人勤,但起码不搞群P,炮友也都是差不多门当户对的人。”可见傅斯澄应该不属于滥交那拨。
不过这年头,不搞群P都能变成一个人不乱玩的标准了,也不知道是这群富二代底线太低还是社会风气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