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问左爵,“阿爵哥哥,大王也需要梳头吗?”
阿爵把梳子上残留的几根头发收起来,淡定地摸摸她的头。
“大王不需要梳头,它是皮痒了,需要给它松松皮。”
长舌鬼可都告诉他了。
大王打了一晚上呼噜,睡得雷都打不醒。
秋千鬼自我欺骗地睁着眼睛睡觉,荡了一晚上秋千。
就剩她一只孤魂野鬼啊,干巴巴守了一晚上,没人疼没人爱啊,连个唠嗑的都没有。
这是长舌鬼的原话。
大王闻言又把怨妇一样的眼神转向左爵。
你才皮痒,你全家都皮痒。
“你还瞪我?”
左爵幽幽开口,开始列举它的罪状。
“我们好吃好喝养着你,不是因为你好看,也不是把你当个消遣的玩物,而是因为,你有用。”
“我们把自己的安全交付给你,而你,你做了什么?”
“一觉睡到大天亮,呼噜打了一晚上。”
大王失去的记忆终于如醍醐灌顶般复苏。
完犊子,偷懒睡觉被抓包了。
大王心虚地小碎步挪到小老头腿边,脑袋耷拉着,压根不敢跟左爵对视。
别看左爵个子不高,发起脾气来,气势完全可以镇压全场。
这个时候,只有奶呼呼的小团子敢触碰他。
小团子扯了扯他的衣袖。
“阿爵哥哥,你这个样子好凶。”
“我看大王应该知道错了。”
“当然了,虽然它知道错了,但是错误已经铸成了,所以惩罚也必须有。”
“我们就罚它今天不许吃饭,你说好不好?”
左爵略微暴躁的情绪,在小团子软软糯糯的嗓音里逐渐软化下来。
他给她整理了一下刚扎好的小辫子,淡淡回:“好。”
大王呜咽着看小老头,很是委屈。
小老头也不是娇惯熊孩子的性格,做得好该奖,做得不对,也该罚。
他拍了拍狗头,“大王啊,你这不知轻重的性子,也是应该好好磨磨了。”
“以前就我们俩,老头子这条贱命没了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