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有些吃惊,这两人明明没有到过现场,却什么都猜中了:“卧槽,你们怎么知道的?快进来快进来。”
他们走进去,包树明的尸体躺在台面上,全身裸着,法医拿着刀,正要剖开尸体的腹部。
严非说:”他没有中毒。“
法医停下手,看了看他们,目光困惑,陆昭示意法医不用动手。
严非看着尸体问:“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大概凌晨一点到两点,报案人是包树明家的保姆,她早上七点去死者家里做早餐,做好之后叫死者吃早餐,发现人已经死在床上。“
沈默指着包树明的后脑勺问:”陆队,这个伤是怎么造成的?“
陆昭从旁边的桌子拿来一个物件袋,里面装着一把小斧头,斧口沾满了凝固的鲜血,说:“这个就是凶器,死者有修花修树的爱好,习惯把这些工具放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斧头就是其中的一把。”
严非念叨着信里童谣的一句话:“七个小黑人,举斧砍柴火;失手砍掉头,七个只剩六。”
沈默说:“随机死法。”
陆昭没听懂他们的话:“你们在说什么?”
这时,有人敲门:“陆队,包志鸣已经在审讯室了。”
陆昭答道:“好,我马上到。”
严非问:“包志鸣是谁?”
“哦,是死者的养子,据死者的邻居说,昨天下午跟死者吵过架,但不知道原因,不能排除他冲动杀人的嫌疑,他一放学,就让兄弟把人带来问问,你们要一起吗?”
严非说:“好,去看看。”
严非和沈默站在单向透视玻璃前,陆昭和另一个警察走进审讯室,对面坐着一个十六岁的男生,长得挺端正的,面部表情十分轻松,看起来心情很好。
陆昭问他:“昨天下午你和包树明为什么吵架?”
“不为什么,我们经常吵架。”
“为什么经常吵架?他是你养父,你不应该感恩吗?”
包志鸣突然大笑了好一会儿,抹了抹笑出的泪花。
陆昭拍拍桌子:“警察问话,给我严肃点。”
包志鸣渐渐收起笑容,像是随便说了个理由:“我和他的性格有些合不来,吵架也正常。”
“昨晚凌晨一点到两点,你在哪里?”
“我在房间睡觉。”
“有什么证明吗?”
“我妹妹可以作证,我和她一起睡的。”
“包萍萍?”陆昭之前听包树明的邻居说过,他有一个养子和一个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