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乐意,连忙补了一句:&ldo;放心,丢不了!&rdo;
别了师哥,我和福禄一路往前走,福禄二十多的,论理比我大几岁,做事麻利老道,可有时候说的话却孩子气的很。他一脸羡慕地说道:&ldo;七师傅,您师哥多疼您啊!您是个有福气的人呢!&rdo;
我反问:&ldo;有人疼就是有福气?&rdo;
福禄连连点头:&ldo;可不是?有人疼有人管,那就是有福气!&rdo;
我刚要笑,一想起福禄是个孤儿,从小被卖,辗转来去六七回,这才在沁芳楼落了脚,好歹算有了个长期稳定的居所,我就笑不出来了,跟着点头:&ldo;对,你说得对!&rdo;
福禄憨憨地笑:&ldo;我就羡慕七师傅你,有人疼,还会门手艺,走哪儿都饿不死。不像我们,天生干体力活的命!&rdo;
我笑了笑:&ldo;别这么说,咱们谁也不比谁强点。&rdo;
说话间到了正厅,兰英已经妆点好了,对着放在正厅东边的一面落地镜子整理一群,一旁有小丫鬟抱着琵琶候着。
兰英见了我,忙跑过来笑:&ldo;仙栖,又是我们一起去呢!&rdo;说着,伸手要来拉我的手。
我不动声色地一躲,避开她伸出来的手,笑:&ldo;真是巧了。&rdo;
黄妈妈走过来笑:&ldo;哪是巧啊!是人家派人来特特的接的!&rdo;
我好奇:&ldo;谁家啊?一个劲的人家啊人家的。&rdo;
黄妈妈撇嘴:&ldo;哟,打听那么详细干嘛?不合你的意了,你还不去了是么?&rdo;
兰英噘嘴:&ldo;仙栖别问了,可神秘着呢!&rdo;
我哪里敢和黄妈妈胡搅蛮缠?不得把我给耗死!我连忙笑:&ldo;是是是,自然是不敢挑的。&rdo;
说着,请兰英上马车。
黄妈妈跟着蹿了出来,笑道:&ldo;仙栖,也给你备了马车,在后面呢!&rdo;
给我备了马车?这就奇怪了。可还没来得及让我多想一圈,黄妈妈已经将我推上了马车,把马车上的帷幔一扔,遮住了我的视线。
马车上,我越想越不对劲。
他们都瞒着我做什么?
难道……
我不敢确定,可心头的疑云却越滚越大。
然而,事情大多总是这样的,尽管越是琢磨越是怀疑,当事的人却未必真的下的了决心来终止。譬如我现在,如若我猜得不对,既得罪了兰英的客人,又得罪黄妈妈,两头不讨好,这可不是好玩的!
我从马车里面往外看,看见车子穿过大街小巷,渐渐往我不熟悉的地方去了。
好容易等到马车停下,我急忙抱了琴往下跳,抬头一看府邸门前的匾额,顿时觉得晴天霹雳。
‐‐乔府
再也迈不开腿来,一切的猜测都落实了,我只觉得心寒:黄妈妈,她竟和乔炳彰合伙来骗我!这么多年的情分,她却只认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