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在陈花指使下,找来同村里一些小混混痞子,直接围殴他。
前几年,姜峰年岁更小,在陈花跟姜栖悦手底下,吃不少亏。
时常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如丧家之犬,带一身伤回来。
这两年,日渐长大,靠着种田砍柴有了一把子力气。
被人欺负会发狠拼命,村子里那群泼皮,在他手里吃过几次大亏,这才不敢轻易惹他。
可他表现得越坚韧不屈,陈花越把他视作眼中钉。
看着他,时常咬牙作狠,恨不得将他除之后快,早早为她儿子姜举铺路。
原身姜栖悦有样学样,自然恨姜峰入骨,对他处处针对。
想到此,姜栖悦叹口气,看向沉默劈柴的少年。
亲爹打,后娘憎。
整个少年期,吃不上一顿饱饭,时常被酗酒的爹,挥拳相向,好几次差点被打死……
太遭罪了些……
不管姜峰领不领情,他劈柴当口,姜栖悦一直在周围帮忙。
垒柴块,抱木柴,姜峰拖着断腿走动不便,她跑前跑后,帮着承担一半活儿。
到最后,累得浑身冒汗,坐在屋檐下不断喘气,看着他逐渐劈完所有干柴。
陈花给姜举在镇上买了花糖,领着他回到家,看见垒得整整齐齐的柴火哼了一声。
“劈完柴就赶紧去做晚饭,等会举儿饿了,饭没做好,当心打断你另一条腿。”
姜举朝姜峰举起拳头作势威胁几下,跟在陈花身后进屋。
姜栖悦坐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趾高气扬的母子俩进屋,回头看向姜峰。
姜峰青紫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浓密长睫低垂,遮住黑眸,仿佛没看见姜举挑衅。
姜栖悦看不清他此刻神情,滋味复杂坐在原地。
把最后一把干柴垒到墙角,姜峰拖着伤腿,慢吞吞挪进厨房继续做事。
走进厨房,姜峰把昨天陈花买的肉从陶缸提出来,眯着眼看了肉两眼,从洗得发白袖口掏出一把青翠绿草。
毫不犹豫把绿草汁揉搓出来,滴在清水中,将肥瘦相间的猪肉,直接泡进去。
看着几缕青草汁融进猪肉中,姜峰面无表情转身,把青草一把扔进灶台里,点火做饭。
陈花在屋里跟姜举仔细交代完事情,想起今个家里要炒肉,风风火火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