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儿,朕饿了。”还未等某女反应过来,某男便扑了上去……云翻雨覆间,墨今迷糊的想着,还是明雪宫的床大。翌日,墨今懒懒的起身,并未直接走出纱帐,只叫公伯芸将药膏拿进来。“奴婢为主子……”“不必了,本宫自己来。”墨今一边将药膏涂在身上的吻迹,一边碎碎念:“属狗的吗!真当我是猪了!”公伯芸接过墨今递出来的药膏盒,诧异的看着里面少了一大块儿,这……难不成主子全身都用了?这可不是润肤膏啊。“把衣服放下吧,本宫自己来。”墨今懒懒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是。”公伯芸放下衣物,一头雾水的走了出去,心里琢磨着今儿个皇上跟主子怎么都这么神秘?天方亮的时候,皇上也是没有宣文总管服侍,出来的时候衣冠整齐,怎么主子也学起来了?春华宫,樊师阙屋内。“春芬,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大白天的小心人家看到。”樊师阙被春芬拉进屋里,连忙关上门,回身问她。“樊大哥!”春芬唤了一声眼泪便开始往下掉。“怎么了,出了何事?”樊师阙不明所以,但是见春芬的样子八成是出了大事。“这,这……”樊师阙见她慌的快喘不上气了,连忙拉她坐下又倒了杯茶,一手喂她喝一手轻抚着她的背脊:“慢点说,告诉樊大哥,究竟出什么事了。”过了好一会儿,春芬才顺上气,哭着说:“我……我好像有了。”樊师阙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问着有什么了,春芬捂着脸小声说着:“有孩子了。”-樊师阙呆住了,过了好半天都没反应,只是呆呆的盯着春芬的肚子,久久难以回神。“樊大哥,你说该怎么办。”春芬慌的顾不上别的,拉着樊师阙问个不停。樊师阙疑惑的看着春芬的神情,安抚着她:“来,告诉樊大哥,这件事你何以如此肯定。”春芬辗转讲了件之前发生的小事。原来,春芬在入宫前就跟歌舒梵认识了,算得上是邻居吧。歌舒梵的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个郎中,所以他也学了点医术的皮毛。歌舒梵对春芬一直像哥哥般的照顾着,她家里人有点小病痛,也都是他父亲帮着看的。前阵子,春芬就感到食欲不振,还有呕吐的迹象,恰好被歌舒梵撞见了一次。于是歌舒梵就帮着春芬把把脉。一把之下才发现春芬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春芬与樊师阙之间就那么几次,对于怀孕生子这档子事,她一个初经人事的根本不懂,要不是歌舒梵发现了,恐怕要等肚子大起来才知道了。歌舒梵劝春芬尽早“解决”这件事,并说他经常来往太医院,有门路可以拿到红花、益母草。可是春芬心里慌了、怕了,一个小生命在她腹中,她如何舍得?春芬不禁想到怜贤妃胎流的事,那对樊师阙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啊!而春芬如此心疼他,又岂忍心在他这块儿伤疤上再来一刀?于是,春芬拒绝了。歌舒梵知道春芬性子拗起来是拦不住的,最后还是说道:“如果以后你需要帮助,再来找我吧。”现如今,樊师阙也傻眼了。他心里很清楚在宫中这孩子是留得不的,别说这件事若是张扬出去,春芬会被处死,说不定连他与春华宫都会有事。若是查出总管与宫女苟且,怜贤妃的名声就完了,到时候众人还不知会怎么猜,皇上若是知道了必是欺君的大罪,不但怜贤妃难逃其责,而慕容家送进宫的太监竟然未净身这件事,就更是牵连甚广了。所以,这件事决不能说出去,因为已经关系到很多人日后的命运。但是,又该如何解决?r樊师阙直盯着春芬的肚子,心里犹豫了。孩子是绝对不能留的,但是要如何做才能使得春芬接受?若是春芬极力反对,这事就麻烦了,适得其反之下还会惹出娄子。春芬看着樊师阙犹豫未定的神色,咬着唇憋着口气:“这件事,春芬知道该如何做。”听她的语气,瑟缩间带着决心,樊师阙也是一惊。“这孩子不能留。”春芬握住樊师阙的手:“以后出了宫,春芬还可以再生,如今……春芬有门路的。樊大哥不用犯愁。”“春芬!”樊师阙震住了,连忙要阻止她,心里一阵阵拔凉。就见春芬淡淡一笑,猛地起身打开房门去了。不日,歌舒梵便找来了药汁,并嘱咐春芬事前、事后需要注意的事。这事只能春芬自己解决,歌舒梵不方便帮手,别的宫女就更不能告知了。春芬拿着药走了,歌舒梵的心里就更是复杂,明明是从小看到大的好妹妹,居然会走上这条路。他有些失魂的走回明雪宫,才一踏进后院,便见到墨今好整以暇的坐在院子里喝茶。“奴才给主子请安。”歌舒梵力持镇定的躬身。“文总管叫奴才去办差。”“哦?这可真是巧了,文总管正好就本宫在这儿。”墨今话音一落,就见文权从歌舒梵身后的角落处走了出来,一上来就狠狠地抽了歌舒梵一耳光,怒道:“你个不争气的孩子,还不给娘娘跪下认错!”歌舒梵慌的跪了下去,心知是瞒不了了。墨今抿了口茶,冰冷的声音滑缓而出:“有人看到你出入太医院,当然也许旁人会以为你是为本宫取药的。但是你却偏偏取了催胎之药,本宫倒要问问是何人需要?”墨今现在想想心里还有些后怕,好在公伯芸发现的及时,将歌舒梵取药的事瞒了下去,这若是让别的宫人看到了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而墨今最怕的还是会因此被查出自己服用避孕药汤的事。公伯芸站在墨今身后,拼命地给歌舒梵使眼色,叫他快点说。歌舒梵左右看了看,看着干爹文权的一脸忧色,又看着墨今冷冷的眼神,这才将事情说了出来。八一、毒事真相于是,歌舒梵便将春芬与樊师阙之间如何珠胎暗结,以及今日春芬求药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墨今。墨今听后只是静静的坐着,不言不语,表情并未有半点惊讶,仿佛胸有成竹一般。倒是让跪着的歌舒梵,与在场的各位心里没了底儿。几人都在猜测墨今会否会将此事上报内侍监,借机对付春华宫。墨今坐了良久,一手轻抚着膝上的茶盏,叹了口气,说道:“茶凉了。”公伯芸愣了下,连忙端下去换上热茶,墨今又轻抚了下,说道:“这会儿火候才正合适。不过,若是春茶便更好了。”听到这话,文权连忙会意过来,便躬身行了个礼:“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办!”不多会儿,春芬便被秘密带到明雪宫偏殿,只见她脸色惨白的冒着薄汗,双唇抖着连连打着颤,双腿紧闭的跪在地上瑟缩着,背脊更是颤悠悠的仿若支撑不住,快要摔倒一般。墨今冷冷的盯着地上我见犹怜的春芬,语气更是冰寒彻骨:“你可知宫女有孕是欺君大罪,你自己固然是死罪难逃,就连你的家人也难逃祸连!”春芬长的是很可人,只可惜内心的毒买的太深。若非是墨今经历过这后宫的诸多暗算,恐怕也会忽略了此事。春芬慌的扑倒在地上,哀求着:“娘娘饶命!春芬罪该万死,死不足惜!还请娘娘对我家人网开一面!”墨今冷笑着:“别的不说,本宫只问你,樊总管可知你今日此举?”“这……”春芬明白墨今已然知晓真相,也不敢再多隐瞒,她咬了咬唇才道:“樊总管对此一无所知,是春芬一人的主意,樊……樊总管,他只是被奴婢迷惑了,也请娘娘饶过他吧!”说完,春芬便睁大着泪眼,巴巴的看着墨今,倒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墨今想着,也难怪樊师阙会心动,春芬此态倒有些像怜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