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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页(第1页)

想当初,宇文綦便是念在墨今身患体寒症才会特安排她至此处休养生息。但是为何墨今原本好好的呆在明雪宫,却突然被降旨迁入裳嫄宫呢?这冷宫一带一向都是身负罪责的嫔妃所居之处,而墨今究竟所犯何事才会经受如此对待呢?若要究其根源,还要从墨今与怜贤妃联手的那天开始讲起。就在怜贤妃从樊师阙手中接到香包的那天起,她与墨今之间便建立了合作关系,很微妙很玄乎,但却是存在的。其实众所周知,这二人之间根本是水火不容,但是有了共同的目标,也许她们也会愿意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在怜贤妃的面前,墨今一向都是谦和有礼的,所以现下合作了,她也不介意暂时处于弱势。怜贤妃此人从小便是心高气傲,才华文学更是出类拔萃,更深得当今天子的一再嘉许,所以怜贤妃也难免有些自傲自大起来,这也是人之常情。进宫之后,怜贤妃更是步步高声,根本没吃过亏、没受过苦,就连她的女儿妙婳公主也是广受众嫔妃的喜爱,不仅聪慧乖巧,长的更是讨喜,倒不像是怜贤妃冷淡疏离的性子所能教育出来的。这也要归功于皇子皇女都会请帝师教导的成果吧。这段日子,怜贤妃经过了太医院的细心调养与樊师阙的开导,她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心情也不在阴郁了。自能下床后,怜贤妃每日都会陪妙婳公主玩上一阵。也许是因为怜贤妃之前胎流的缘故,宇文綦念及此因便特恩许妙婳公主每日前来探望一个时辰。怜贤妃可以这么快就站起来相信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如此。这天,妙婳公主才被奶娘带走,怜贤妃便叫宫女开始为自己梳妆打扮,看来是要将之前的不郁整顿一番。宫女一边为她梳理发髻一边听着怜贤妃说道:凤尾髻似乎更适合本宫今日的心境。宫女一听连忙跪下,诚惶诚恐:主子恕罪,这凤尾髻……奴婢……实在是……不会梳。宫女一边小心的措词,一边揣摩着会不会因此受罚。毕竟怜贤妃先前一段时间的性情大变,众宫女是领受过教训的,一时间自然心有余悸。呵呵……怜贤妃轻笑,似乎心情很是舒畅,到更让跪下的宫女有些毛骨悚然,只听她说道:本宫也知道这凤尾发髻乃皇后才有资格享有的……只不过……有没有本事梳个发髻还是其次,关键是看能梳多久。怜贤妃说着便随手拿起镜奁旁的香包,手指轻抚着上面的绣线:去把樊总管找来。依你所见……这香包果真是墨修媛亲手所秀?怜贤妃不多做废话直接问道。我打听过,经由明雪宫的宫女所说,墨修媛前几日确实是针不离手。樊师阙坐在一旁,手里熟练地剥着花生壳。恩。怜贤妃微垂下眼:如此……帮我找些药材。樊师阙微微一怔随即抬头看着怜贤妃:药材?只见怜贤妃表情有些冷色:哼,无非便是红花、益母草之类。不过,味道不能太浓,适量即可。哎……樊师阙长叹一口气:你这又是何苦,既然明雪宫愿意帮忙,你何不顺水推舟的应了她?樊师阙真是有些搞不明白怜茵,如今一想起她先前担惊受怕的摸样心里还会微微泛疼,是心急、也是心焦。怜贤妃抬起眼眸,眼中突显厉色:叫你去你就去,那么多废话干嘛。她语气突然地转变倒是惊了樊师阙。听到这话,樊师阙有些焦躁,不由自主的皱起眉,犹豫了下手还是轻抚上怜茵的手背说道:这次的事摆明了是墨夷炘在暗中陷害,既然墨修媛肯帮你,你何不……樊师阙话音未落,便被怜茵一手挥开,她眼中的厌恶之色油然而生,直直射向对方:本宫是主,你只不过是个奴才,不要以为经过那件事之后,你便可以对我指手画脚的。你……樊师阙眼中泛出受伤的意味,抿紧嘴角强忍住心里的一口怨气,只得站起身恭敬地行礼:是,奴才自会办妥。怜茵见樊师阙态度如此,微顿了一下便缓了缓神情,声音也柔和许多:方才……是我过激了,你……不会介意的哦?此时她又改称我,也有示好的意思。奴才不敢。樊师阙一改方才暧昧的态度,一本正经的回着话,仿佛刚才的事不曾发生过:身为奴才就应当做奴才分内之事,应当为主子效犬马之劳。奴才这就去办。未等怜茵接话,樊师阙便再躬了次身双手捧起香包,倒退着退出殿外,动作连贯顺畅的找不出一点毛病。樊师阙回到平日休息的居所,拿出几味怜贤妃交代的药草,细心的将香包拆开一个小口,将里面的药兰用针一点一点的挑了出来。这是个细心活,不能急亦不能太过用力,若是不小心拉大了针口要再缝回去便会被看出补过的痕迹。好在墨今先前已经将药兰的花瓣研磨成接近粉末的大小,这才方便了樊师阙的工作。待他换了红花、益母草、麝香进去,又凑近闻了闻……味道不浓不淡,确实刚刚好。这怜贤妃要做什么,不用她多说,樊师阙就明白几分……她近一年来的变化是很大,甚至像是另外一个人。曾经的怜茵也是对生活充满着憧憬与向往的,原来的那种恬静与冷艳的气质确实是很吸引人。而樊师阙正是被这种气质一度的迷惑住,时至今日都不知道该醒醒。当年,樊师阙孤身来到异时空,本来便是诸事不顺的,人生地不熟不说就连维持生计都是个问题。宇文王朝的文字他也是近两年才慢慢学会的。以他一个只会吹吹萧的男子来说,既不能文又不能武,遇到地痞流氓就只有挨打的份儿。一开始的樊师阙,为了填饱肚子曾经也在街头卖艺,但是卖艺的几个钱能做什么,除了每日三餐只能买得起馒头果腹,其他的他根本就没指望过。后来,樊师阙巧遇外出的怜茵与其丫鬟,这才是两人结下不解之缘的开头。樊师阙这辈子从来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现代人的生活基本上都是建立在物质追求上的,交个朋友、找个对象也要看对方的出身、家底。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个道理在现代就更是体现得出。但是在现代,樊师阙好歹还是个交响乐团的乐手,养家糊口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那时的他也算是眼高气盛,对于女朋友有些挑剔,随便玩玩的女伴更是一个一个的换,夜生活极为丰富。所以,樊师阙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会沦落到吃不饱、穿不暖的境地,凄惨已经不足以形容他那时候的心境了。身体上的饱受挫折还是小事,最主要的还是精神上所受的打击。樊师阙也自问曾经算是音乐才子,在女人堆中游刃有余,可是却不想某明奇妙的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夕之间,他从一个很吃得开的浪荡子一落成为连乞丐都不如的穷小子,甚至就连遮风挡雨之所还要跟其他流浪汉抢。在这里,根本没有人看得起艺人,外语、数学、物理、还是化学更是无用武之地。大字不识一个的他,若不是还能吹个萧曲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那天,樊师阙正在冷清的街道上练习萧曲,热闹的地方他是不敢去的,保护费他根本交不起,所以这里虽然偏僻了点却很安全,挣一个子儿是一个子儿,总比辛苦挣来的全都被恶霸抢去的好。而这个月,怜茵的父亲礼部尚书就快要大寿了,怜茵特意带着丫鬟在这一带的瓷器店选购寿礼,恰好听到一阵萧曲。这曲调之优美乃她生平仅闻,选定了寿礼随即便顺着啸声找了去。此刻的樊师阙正在感叹境遇的不如意,借由啸声畅所愁怀之际便见到了相貌惊人的怜茵……人就是这样,当你什么都顺利、什么都得意的时候,自然是看不到周围的美景的,就好比樊师阙曾经认识的一位患过非典之后得以康复的朋友,那个朋友曾经说过:原来我只顾着快步前行,根本不会留意周遭的景物,如今……我连多走几步都会喘,才发现原来身边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现在……我反而有时间去慢慢享受人生了。当时的樊师阙是无法体会朋友的这种心情的,他只觉得此人有些夸大其词,反而觉得人生就应该及时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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