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五号,第三人民医院,外科室。
五天来,楚阳都是在这间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中度过的。
清创,缝合伤口,打消炎针,现在身上的几处刀伤,都已经在渐渐愈合了。
林燕秋穿着警服,坐在病床前,低着头给楚阳削苹果,温柔的说:“楚阳,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整天打打杀杀的,我真的好害怕……”林燕秋忽地顿住了,抬起头来有些梗咽,秋水般的双眸中,却又带着些许的期盼,说道:“能平平安安的多好呀,答应我好吗?”
楚阳笑了笑,眼中一片柔情的望着自己的女人,说道:“和东拳的事情差不多结束了,其实你也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在道上混过,许多事情,其实都是身不由己的,想躲都躲不开。”
南霸和东拳之间的交锋,几天来,已经在临海的道上风传开了,而且传的很邪乎。
南霸天的名头,也在此时达到了鼎盛期。
道上风传,都说这是南霸天单刀赴会,提着一把砍刀血战东城,最后逼得郝震东不得不求和,而且让贺天举端茶赔罪,此事才算了解。
谣传自然有真有假,在许多地方,都有被夸大的成份。
不过,整体上还是遵循了血战东城的事实,起码还不算太荒腔走板罢了。
而愣头青白海涛,已经在这个传闻中,被自动忽略掉了。
对了,还要特意交代一句,白海涛最后还是被东拳的人给抓到了。
这小子当时被楚阳一脚踢下水,其实没游出去多远就被海水呛了个七荤八素。实在游不动了,便拽着一条渔船的缆绳,悄悄躲到了停靠在码头上的渔船旁边。
到了半夜,白海涛被海水冻得实在受不了,身上又冷又饿,只好硬着头皮爬上船去找御寒的衣物和吃的。该着倒霉,刚一上船,就被东拳的人马给发现了,白海涛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被擒。
而那个时间段,正是楚阳和尸僵拼到你死我活的时候。
不过白海涛还算运气好的,这时候,东拳与南霸的结盟协议已经谈了个七七八八,白海涛倒是没受什么虐待,被人家东拳亲自招待着,好吃好喝的呆到了天明。为了表明结盟的诚意,竟然是金喜亲自开着车子,将白海涛送回了南城的家中。
郝震东这是给足了楚阳面子,在大利益面前,摆一摆姿态还是很有必要的。
其实到了郝震东如今的年龄,只有真金白银,才是他最看重的。
甚至,在得知楚阳住院的消息以后,郝震东还特意派金喜来过一次医院,双方简单的交谈了一下,无非是一些嘘寒问暖和冰释前嫌的客套话,毕竟实质性的内容,在医院中都不大好谈。
金喜这个女人,带给楚阳的感觉很怪异。
善谈,精明,而且举止有度,谈话得体,大局观也很强。
楚阳甚至隐隐觉得,如果单论起头脑来,金喜似乎比郝震东更厉害一些。
总之,这是一个‘杀伤力’很强的女人,绝对不容小觑。
一边和林燕秋聊着贴心话,楚阳的双手,却从来没有老实过。
摸摸翘股,摸摸细腰,摸摸小手,反正,目前阶段能占的便宜都被楚阳给占了。
林燕秋脸红红的也没有太拒绝,毕竟这个男人是要终生托付的,这个念头扎根在心里,此生都不会变了。
人都是血肉之躯,必然也都有七情六欲,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好羞涩的了。
不过,林燕秋仍然坚守着底线,一旦楚阳的手越了界,总会被林燕秋的手将那只大手移开。
“哎呦!”楚阳一声叹息,望着自己的左手,幽幽地说道:“左兄弟,还要辛苦你一阵子呀……”
“什么?”林燕秋瞪着大眼睛眨了眨,她竟没听懂!
楚阳呲牙一笑,做了一个‘撸’的动作,说道:“等咱们结婚以后,它就可以休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