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这,我&rdo;早晨起来懵神的脑子再对上楚煜浅笑的眸子,季仲秋以往利索的嘴也有点结巴了。
&ldo;嗯?你什么?我什么?&rdo;楚煜微微皱眉,故作疑惑的模样看起来有种别样的可爱。
楚煜刚刚想应声言涟的,就听到了离去的脚步。
楚煜:&ldo;&rdo;
似乎有点什么误会了。
言涟站在外边,隐隐听到了里边的声响,再看她们久久没有回答自己,言涟微微勾起唇角,笑的略有深意,转身离开了这里。
&ldo;怎么,她们还没有起么?&rdo;穆清见她一个人回来,不禁疑惑的问道。
&ldo;醒了,你应该知道的。&rdo;言涟上前从背后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偏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
&ldo;别闹,攸宁还在呢!&rdo;穆清拍了拍圈在腰上的那只手,嗔怪道。
听言涟这么说了,她也隐隐好像有点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和言涟两个人起床之后都会再腻歪一阵,想必这季仲秋跟楚煜也是这样了。
如果季仲秋跟楚煜两人知道她们两个是这么想的话,或许她们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毕竟这误会不仅有点大,或许起码就季仲秋来说,可能心底还隐隐有些欣喜。
&ldo;起来吧,阿言她们还在外边等着呢。&rdo;没办法,都已经这样了,季仲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低着个头坐起身来,眼神不知道该往哪摆。
楚煜慢悠悠的坐起来,脸色寡淡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不着痕迹的抬手揉了揉枕在季仲秋颈下的那条手臂。
季仲秋:&ldo;&rdo;
&ldo;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昨晚怎么又睡到你那去了。&rdo;好吧,话题还是绕回了原位,季仲秋凑近了一点,低头帮她揉起了手臂。
&ldo;没什么,昨晚睡得还舒服吧。&rdo;楚煜也停下来手,任她揉捏。
听到她的话,季仲秋的耳根一热,略有些窘迫,不得不说,虽说她不清楚昨晚睡在她怀里,但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楚煜见她已经泛起淡淡粉红的耳尖,也不好意思在逗她了,抽回手臂说:&ldo;换好衣服出去吧。&rdo;随即扭过身背对着季仲秋开始解睡衣上的扣。
季仲秋见她那样,只好也跟着转过身将身上的睡衣换了下来,两人出到帐篷外时天色还有些蒙,看起来时间还早。
&ldo;洗漱好之后赶紧过来吧,时辰快到了。&rdo;言涟见她们出来了,挥了挥手道。
两人洗漱好之后坐到她们身边,这里是一块大空地,有块大石头,几人此刻就坐在上边,再往前一些就是悬崖了,因为要保持一个自然美观,悬崖边上也没有围护栏,就这么敞在那儿。
穆清紧紧的将攸宁抱在怀里,毕竟这里还是有些危险的,不能让她乱跑。
几人这是昨晚就说好了的今天要一起来看着日出,都说来了云山不看日出的话是一大损失,众人自然不会让它变成损失,这不就坐在一起等着太阳的升起。
清晨有些灰朦的天边慢慢升起一层浅金色,徐徐的绽放,渐渐的加深,缓慢而又悠然的缓缓升起,为这灰朦的大地注入了光辉,显得既朝气又蓬勃。
楚煜看着天边的那一抹色彩,眼底是那旭日的东升,唯独映不进它的朝气。
&ldo;太阳每一天的升起都是伴随这如此美好的景色,一天之始就是如此美好,而人一醒来,面对的只有各式各样的奔波。&rdo;
季仲秋偏头看着她的侧脸,有金边为她镀上了一层轮廓,既典雅又静美,吸引着她的视线不舍离去。
&ldo;每人选择对生活的态度不同,那么清晨反馈的心情自然也是不同。&rdo;季仲秋回过头静静的看着那旭日,全部的精神注意力却全在身边的这个女人身上。
言涟她们见此情景也不好再待在这儿,抱着攸宁离开了巨石上,给她们留出二人空间。
这边楚煜没有答话,而是静静的与她比肩而坐的看着这难得才看一次的日出,没有说话,彼此却都觉得很自然而不尴尬。
季仲秋看着天边,手掌却紧紧握起,大概是此刻的情景太美好,昨晚所做的一切工作都在慢慢的亏垮。
此刻两人静坐看着日出的情景何其美,美到她此刻恍惚以为她们已经想这样坐了一辈子,老了老了相约看黄昏日出。
&ldo;有两条路,一条平坦而有宽阔,可以任由你在上边飞驰,可道路的前方却没有你所想要、期盼、牵挂的。&rdo;
&ldo;另一条路相比起来却狭窄的太多太多,不止狭窄,里边更是遍布荆棘,走着走着你都会觉得这条路走下去有些无望,可道路的前方却有你想要、期盼得到的,在这无望不甘又渴望得到的情况下,楚煜,你会怎么选。&rdo;
季仲秋转身对着她,手指紧紧的扣在石头上,指尖慢慢变的发白,身体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变的僵硬,这是她一次隐晦的赌注,不,并不能说隐晦,聪明如楚煜,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楚煜静静的看着天边,目光寡淡而又深远,似一尊不通情理的冰雕,隐约透露出一丝冷漠。
看着她默不作声的侧脸,季仲秋的心慢慢的一点一点往下沉,直至沉到谷底,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苦笑,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
&ldo;人生从来没有什么完美的事物,你所说的两条道路就是如此,宽阔而平坦的道路没有你所追逐的,但荆棘遍布的道路里那个就一定确定是你想要的?每个人都会有那么点冒险因子的存在,认为自己是独特的,两条路对比起来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荆棘遍布的道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独特,认为自己会是走到最后的人,走过了那条路,等待他的就是满满的征服感可结果是什么?往往都是在半路上夭折。&rdo;就在季仲秋将要忍耐不住起身的时候,楚煜才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