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哼了一声作为应答,熟悉的味道令人安心和喟叹。
侯爷怎么回来了,听说楼焕被擒了,事情可还顺利?侯爷有没有受伤?
唐文绪难得听她一连这么多问题,一件件答她:才押送楼焕回京受审,雁西一切事好,本侯无碍。他将下巴抵在她肩头,贪心地盯着她玉润的侧脸:夫人还有什么想问?
李知意被脖子上的呼吸弄得有些赧,想要起身,又被揽了回去。
唐文绪紧了紧手臂,嘀咕:怎么好像胖了点?
李知意本来因睡不足而头疼,正有些起床气,闻言哼笑了一声:侯爷这就嫌胖了,日后可怎么办。
唐文绪笑道:嘴好利。
李知意给他噎了一噎,干脆不说话了。
唐文绪本见她侧过头去,嘴角绷紧,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生气了?
本也没什么,给他一说破,霎时没了台阶,李知意更不想说话了。
夫人,梅花羹好了,加了蜂蜜。因为李知意最近爱吃甜,所以厨房什么糕点材料都是齐备的,很快阿兰就弄好了。
唐文绪见那碗飘着厚厚一层蜂蜜的梅花羹,顿时觉得嗓子里都在发齁:怎么大早上吃的这么甜。
李知意刚在阿兰伺候下洗漱完,慢悠悠走到桌前,闻言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自是要多吃些,吃成个圆球才好。
唐文绪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她连连呛他,他却觉得心里的欢喜涨得发慌,无处发泄,只想将人拉到怀里揉搓一番,紧紧拥在怀里才算舒坦。唐文绪不是个喜欢隐忍的主儿,所以他这么想,便要这么做。
他才要起身,对面的李知意舀起一勺羹准备往嘴里送,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快拿开。她捂住口唇,将勺子一放,往后仰了仰,好似羹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夫人,这羹不合胃口吗?阿兰疑惑,她平时用的一模一样的做法用量,除了蜂蜜的量不同,应当没什么区别才是,而且夫人最近明明很爱吃的。
唐文绪也走过去,拿起梅花羹嗅了嗅,是一碗有点甜过头的梅花羹,并没嗅出什么异常。
那甜腻的味道随着他的动作又散开,熟悉的恶心感在胃里汹涌,李知意再也忍不住,冲进里间的屏风后干呕起来。她胃里没什么东西,除了苦涩的胃酸,什么都没吐出来。
唐文绪忙跟过去,才到屏风外,便听里头的人儿呕到带了一点哭腔:别进来说完又是一阵干呕。
唐文绪哪会听她的,跪坐在李知意身侧,替她顺着背。
李知意没力气管他,横竖都是这幅样子,看到就看到吧。
她浑身失了力气,往旁一倒。
唐文绪接过她软倒的身子,一番折腾下来,她眼泪都流了几道,脸儿和鼻头通红,好似被谁欺负的凄惨。他摸了摸怀中,没摸到帕子手巾之类的物事,便拿袖子抿去她的泪痕,又擦了擦她的唇角。
唐文绪疑惑:怎么会这样?孙先生没有开药吗?
李知意一时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装傻,茫然地回了一句:害喜怎么医?
唐文绪的表情从疑惑到怔然。
默了好一会儿,才抱着她起身,放到床上。
李知意的心一坠再坠。他不喜欢?还是没准备好?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她害怕失望,但还是下决心亲口问问。
侯爷不欢喜吗?她抚着肚子,一副保护的姿态。
唐文绪才发觉自己的沉默似乎会令李知意受伤,其实他不知怎么回答,他只是思绪很乱,从未设想过有孩子的将来是怎样,毕竟父母这个词都已经很模糊了。
他也没想过他们的孩子来的这么快,简直是猝不及防,好像凭空跳出来似的,他想象不出那个画面,几个月后会有个流着他和李知意的血的,一个娇嫩的小东西,哇哇哭着占据他的世界,就如同这个孩子的母亲一般。
但他不愿见她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好像要把用个壳子把自己保护起来,并把他排除在外。
唐文绪急于解释,以至于话说的有些颠倒:喜欢你,也喜欢孩子,只是我只是没准备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的太多,好像言语都失去了力量,干脆用满怀的拥抱代替回答。
等到思潮平静,他在她耳际重新说了一遍:喜欢,喜欢你,也喜欢你的一切。
【肝完今年最后一章,(其实懒得追的朋友可以把这一章视为结尾的啦hhh),万圣节快乐!朋友们元旦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