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其他人而言,仍然没轻松多少。
在迟觅开口,他答应搬家之后,几个朋友也算就此打住。
下午,封诣寻还要去一趟学校。
迟觅顺便参观了一趟,看看各式各样的帅哥美女们。
学校里的封诣寻要说与她想象中有什么差别的话,那就是他比她想的更沉静,也更聪明,他废话本就不多,行事作风也没什么赘余。
正常听课,偶尔与教授交流。
不太参加热闹的活动,但在热闹的场合,也总显得气质拔群。
有一种毋庸置疑的优秀写在身上。
她曾几何时,还想过,他是个瑟瑟发抖的小可怜呢?
……
只是,封诣寻还没来得及搬家,迟觅便在英国生了病。
当天晚上回到酒店,她的脑袋已经烧得晕晕乎乎。
天气时好时坏,她又水土不服。
他丢了手头的事,陪在身边。
依照医嘱买了点药,隔几个小时给她测量体温。
迟觅躺在床上看手机,什么都能看清,却又什么都思考不了。
图片,文字,在她的脑袋里裂成一块一块。
组合不到一起。
她出了一身薄汗,心口又凉飕飕的。
他坐在床边,看了一下药盒上写着的单词。
算着吃药的时间,默默将药收了起来,
她颓丧地放下手机,望着酒店套房中漂亮的水晶吊灯。
忽而想起了很多事。
不论在哪里,她都没那么多好运。
封诣寻说:“应该是在学校里吹了点冷风。”
她好似没听到,“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说:“没有的事。”
她暗暗叹气,脑回路九转十八弯。
“可我以后总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什么都不会……”
仿佛陷入了一种怀疑人生的状态。
他将她的手放到羽绒被下,语调温和,“觅觅的事情,永远都不是麻烦。”
她仍旧一脸怀疑,“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