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媱听说下午要去挑琴,又高兴了起来,开开心心扶着身边的丫鬟,就去用午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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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沈玉媱回到浮莲园与姚夫人说了沈玉娇的事情,那边沈玉婵回去了三房住着的绿桑园,也对庄夫人说起了同样的事情。
三房沈湘常年在边疆,府里面只有夫人庄氏带着一儿一女。庄夫人出身武将之家,为人十分利爽,听着沈玉婵把春秋堂的事情一说,便惹得她一阵冷笑。
庄夫人向沈玉婵道:“这事情之后必然还会有后续,你且看着便是了。大房的事情你少管,尤其是五娘还有她弟弟的事情,更是不要沾手,呵,就看周氏要怎么收拾这首尾了。”
沈玉婵听得一头雾水,却又不知从何问起,那边庄夫人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午膳,便不给她她再东问西问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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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玉娇跟着沈玉婳与沈玉媚回到了菖蒲园,见到了周氏,气氛便与二房三房截然不同了。
或许是因为从前是姨娘的缘故,周氏扶正为夫人之后,总在沈玉娇面前要端出一个长辈的架子来,显得十分做作,言行之间十分惺惺作态。
沈玉娇冷眼看着,倒是有些唾弃上辈子的自己,这么明显的做派,上辈子竟然半点也没有看出来,还真心以为周氏是用长辈的呵护之心对待自己。
周氏让沈玉娇挨着自己坐了,又亲自给她夹了几筷子菜,然后和蔼问道:“今日在春秋堂可还习惯?女先生有些严厉,受了委屈没有?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和母亲说,母亲为你去主持公道。”
沈玉娇笑道:“都还习惯,女先生教课十分仔细。”
“那可有受委屈?”周氏追问道。
沈玉娇笑道:“不过是进学,有什么可委屈的?母亲这话问得倒是有趣了。”
周氏非常自然地笑道:“这还不是你大姐进学的时候,都是哭着鼻子回来的,说是那女先生太凶,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去,我好说歹说,才哄得他们重新回去好好读书。”
沈玉婳娇嗔道:“母亲又把小时候的事情拿出来说,倒叫我这个做大姐的好没面子。”
周氏慈爱地笑道:“这怕什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要紧的?娇娇今天才进学,我这也是怕她委屈了也不肯说,自然要把你当年的事情说出来给娇娇听一听了。”
沈玉婳冲着周氏眨了眨眼睛,笑道:“那好罢,母亲说便说了,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可没有这么娇气,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沈玉娇亦笑道:“母亲多虑了,今日春秋堂女先生虽然严厉,女儿倒是觉得也没什么要紧。毕竟女儿进学晚,大姐在女儿这年纪时候,已经读了许多年书,都开始学习六艺了,女儿现在还在读四书……实在是没什么可委屈的。”
听着这话,周氏着意看了沈玉娇一眼,脸上浮现出心疼的表情来,眼眶一红,道:“可怜我的娇娇,便是被耽搁了。”
沈玉娇垂眸,用帕子揉了揉眼角,声音也哽噎了起来,道:“母亲这样说,便让我心中过意不去了。”
沈玉婳在一旁也忙道:“娘可别这样,惹得五妹一起哭起来,一会儿爹回来了看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周氏叹道:“我可怜我的娇娇,想一想就觉得心疼。”一边说着,她把沈玉娇揽到怀里,拍着她的后背,一面叹一面又道,“就希望我的娇娇,将来能过得好,我那狠心的姐姐……怎么就走得那么早!”这么说着,她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听着这话,沈玉娇也跟着哭了起来,只扑在周氏怀里,就如那亲母女一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旁沈玉婳与沈玉媚急忙让丫鬟嬷嬷们进来,一面是劝解周氏与沈玉娇,一面让人绞了热帕子来给她们擦脸,那一桌子饭菜倒是没有人去理会了。
好不容易劝解开了,周氏亲自拉着沈玉娇到内室去换了衣裳,重新梳了头发,回到偏厅时候,便遇到了中午下衙回府来吃饭的大老爷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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