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钰一个月给你开多少?”
“八千,节假日加班费另算。”
“……,”向思年换了条腿翘着:“我觉得吧,搞音乐的人不能眼里只有钱,特别是我们还这么年轻你说是吧,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电音吉他,偶尔用爱发发电也是不错滴。”
陶晗揉了揉眼睛内眦:“我对吉他没什么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钢琴?唱歌?你给说说我听,我最近打算写原创一直在找灵感,你跟我聊会儿说不定我的灵感就冒出来了。”
“其实我们乐队待遇也不错,年轻人凑在一起乐呵乐呵搞音乐比你跟着卢钰弹民谣好玩儿多了。”
“实在不行你一三五去Mix,二四六去我们樱桃工作室?”
陶晗头一回见到话这么多的男人。
陶晗:“你不累吗?”
向思年:“不累。”
陶晗:“你身上伤口不疼吗?”
向思年:“嗯,我这不跟你说话转移注意力嘛。”
合着她成转移注意力的了,陶晗在耐心快要用光的前一秒,终于听到治疗室里的护士叫到向思年的名字。
进去打针。
打完针过后。
精力旺盛到用不完的年轻男人终于萎下来了。
向思年扶着腰靠着墙走出来,打针的那半边屁股动都不敢动,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陶晗看了看手表,已经不早了,于是把手里的单据还有药膏都塞到向思年的另一只手里:“针打完了吧,没什么事了吧,我该走了。”
“诶诶诶你别走!”向思年扶着腰往前追,“你别走,扶我一会儿。”
他虚弱地靠着墙,“打针的那边腿麻了,走不动路。”
“腿麻?”陶晗狐疑地看着他。
“你就把我搀到那边去坐着,我打电话叫我小弟来接我,保证不耽搁你一分一秒行了不?”
“行……吧。”
陶晗站到向思年身旁。
向思年似乎笑了笑,抬起胳膊,准备搭上少女单薄的肩。
可是下一秒,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的胳膊便已经搭在了另一个,精瘦却布满小腱子肉的肩膀上。
向思年一脸错愕地看向身旁。
身旁的人明显是急急忙忙赶来的,脸微红,还喘着气。
打扮土气的爱因斯坦头少年一边喘气一边朝他灿烂一笑:“我来吧我来吧,不用谢我,我叫雷锋。”
什么鬼?向思年四处张望着,陶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