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钟,林放洗完澡后,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林当归和邹红玉都在客厅里看电视和品极品雨前龙井茶。当然了,品茶的只有林当归,邹红玉是直接拿大水杯牛饮的。
“爸,药材种植基地的用地租好了吗?”林放问林当归道。
事关哥能不能做富二代的大事,哥得多花点心思关注。
没想,林当归看了一眼林放,脸色一暗,长叹了一口气把茶杯放下。
邹红玉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然后脸带怒气地说道:“有人太阴毒,见不得我们家富贵,存心给我们家下绊子!”
“啊,到底怎么回事?”林放连忙问道。
“那个挨千刀的……”邹红玉嗓子提高了几分贝,分明要咒骂人的前奏。不过,被林当归一个凌利的眼神扫过去,她顿时哑住口,把咒骂人的话硬生生地咽回去,但是仍是一肚子的火,随时要暴发的样子。
“爸,到底怎么回事?”林放有点急了。
难道哥天生穷吊丝的命?哥不甘心,哥要做高富帅!
林当归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点了一根香烟,闷声地吸了一口后,才说道:“本来,我准备租后山的几个山头做为种植基地……”
林放点点头,后山的山头地势平缓,也不高,一两百米高的样子,土壤是比较肥沃的黑土地,十分适合开发种药材。另外,后山的山头中也有林放家一份,约100亩左右。而且,后山山头离家不远,站在楼顶都能看见,方便日后管理。
“这几天我找了你左全叔、汝西叔公和陈宗耀叔等人商量,他们都愿意以每亩每年350元的租金租给我们家。但是,陈宗泽却不愿意。他非要每亩每年1000元的租金,而且要一次性支付五年的租金。”林当归说道,“我上门找了他几次,他都不肯松口。”
“他哪是要每亩每年1000元的租金?分明是不想租给我们,眼红我们家富起来。”邹红玉说道。
如果林当归承应了陈宗泽的条件,那么其他人肯定见势跟着要求同样的条件。每亩每年1000元,五百亩地一年仅租金就要50万,一次性支付五年租金,那就得250万!所以,以陈宗泽提出的条件,药物种植基地根本搞不成。
“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我们可以耐心跟他沟通。咱们这里穷乡僻壤的,后山的山头一向都荒芜着,没什么价值。别说山头荒地,就是上好的水田也不值每亩每年1000元这个价。”林放说道。
水田出租一般一年收租金是四五百斤干谷子,折合人民币是500多元。当然了,现在的人都出去打工,有的人怕把田地丢荒了,干脆免费租给别人种,甚至有的人为了找人种地,连每年国家发放的田亩补贴都送人。
林当归叹了一口气,说道:“难啊!其实,我跟陈宗泽的关系一向不好,年轻时还打过几次架。他从中做梗也是预料之中。只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近十几年来,我也没少跟他缓和关系,没想到他还这么记恨。”
林放皱起眉来,说道:“我们可以不租他家的。”
“不租不行。”林当归摇头道,“他家的山头正好在中间,而且面积比较大,有一百六十几亩。如果不租他家的,那么种植基地就会被硬生生地截成两半,十分不方便管理。”
“这事你别管,我会处理。”林当归继续说道,“一起生活在一个村子里几十年,低头不见抬头见,我慢慢求他,他会答应的。”
林放听着,觉得憋屈,赌气地说道:“爸,我们不做药材种植基地了。家里有六十几万,完全可以改做其它营生,一样能发大财!”
林当归当场瞪了一眼林放,训道:“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不需要经历一些磨难?你难为天上掉馅饼啊?……”
一连串的话训得林放抬不起头来。
邹红玉看不下去,解围道:“行啦,老林,放儿还不是不想你受委屈才这么说的。”
灰溜溜地逃回自己房间后,林放心里有些气恼陈宗泽。对于陈宗泽,他从小就不喜欢,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居然被他一脚踢下河里,险些被淹死了。
有道是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世代的邻居,几十年生活在同一个村子里,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却这般做派,换成谁也恼火。
想了一阵,知道自己暂时帮不上忙,只好把烦人的事情暂时甩掉,开始专心修练祖传气功。
修练到晚上十二点,林放才收了站桩睡觉。
在他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听见房门传来重重的急促的敲门声,同时有林当归的叫声传入:“放儿、放儿,快起来,有急事!放儿……”
他一个骨碌爬起来,下了床去开门。
门打开,只见房间门口外站着林当归和邹红玉,邹红玉身着灰白色的睡衣,睡眼惺忪的,而林当归则只穿着一件类似沙滩裤一样的大裤衩,上身赤裸。显然也是睡到一半爬起来的。
没等林放开口说话,林当归便劈头盖脸地叫道:“放儿,你快去医院急救室,陈宗泽的孙子石头得了急病,你快去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