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医这句话一出,满屋子里除了陈舒,其余人面上都是火辣辣的,臊的难受。
就连镇国公那黑面皮的人都挂不住脸面,但还得装着十分感激的样子。镇国公回脸看了眼苏夫人,目光中压不住熊熊的怒火。
镇国公还得包了厚厚的诊金,让管家亲自送了白太医回府。
白太医心里跟明镜似的,虽然县主身体不爽,可县主非让自己过来,不就是想让自己看看什么情况。
今日里,白太医可算是看明白了,明日还得回禀太后。
也不只是为什么,这皇上和太后现在格外重视福瑞县主,白太医明显感觉到,肯定不会是因为隆孝长公主,不过白太医只要做好自己本分即可。
陈舒让素玉扶着慢慢起身,跪在婆母床头,哭着道:“都是儿媳不孝,还请母亲不要和儿媳计较,好好养病。”
镇国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得开口让舒姐回去,这段时间只在自己院内静养即可。
兰姐一开始是躲在旁边屏风后,几次因为看着母亲吃亏,要不是死死克制住自己,差点就要冲了出来,好好和陈舒理论理论。
现在白太医刚走,她实在按耐不住,直接从屏风后面跑了出来,站在母亲床前,指着陈舒道:“母亲被你气的躺在床上,你还敢请什么劳什子太医来诊断。现在你还想回去休息,你身为长嫂就要侍疾。”
“还说什么肝火旺盛,那也都是被你气的。”兰姐其实还有更难听的话,只是当着镇国公的面实在不敢说出来。
“父亲,媳妇真的不知道母亲身体如此‘虚弱’,可府上就因为迟到的责罚,就要掌嘴二十吗?”陈舒就是要揪着这个责罚说事,没有什么府上对主子采取的是掌嘴这样的责罚,这明明是对下人的。
“这不是因为你迟到,而是因为你对母亲大不敬。”兰姐听着陈舒这样,觉得她就是傲慢无礼。
“兰姐!你怎么越大越放肆,怎么和大嫂说话的。”镇国公也是有些心虚的样子。
“那么,父亲,您也觉得兰姐对我十分放肆,岂不是也是不敬,那是不是也需要责罚?不知该当如何责罚?”陈舒再往前近了一步。
“你,父亲您看看吧,她是欺负了母亲,又欺负我,你知道我和母亲到底受了多大的气了吧。”兰姐听到陈舒居然敢说责罚自己,骄横的脾气就上来了。
“够了,都不要说了。今日的事情谁都没有错,只是舒姐,你不舒服应该早早遣人来禀告你母亲。既然你身子不舒服,就安心在敬祥院养病。兰姐,你也给我回你自己的院子里,如此没大没小的样子,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出来。”
真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镇国公说完这些话,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说白了,明明就是自己媳妇和女儿要联合起来,收拾大儿媳,只可惜没有做周全,反而把自己拖下了水,自己也只能这样偏袒一下,稀里糊涂收尾最好。
“父亲明见,如果这样,那媳妇就回去好好调养身子,母亲这边儿恐怕是顾不上了。”说完后陈舒略略福了福,就扶着素玉和素兰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舒真怕自己要破口大骂,这一家都是什么人。合起来欺负自己一个新媳妇,难怪蒋明澈性格暴躁,遇到这样的人,每天都处在暴走的边缘啊。
“小姐,这一家人都只针对您,要不是今日白太医来了,您肯定逃不脱这一顿责罚。小姐,奴婢真是气愤,有这样欺负人的吗?”素兰这几年也不怎么怕陈舒了,说起话来更是心直口快。
陈舒笑着道:“你放心,小姐我不会吃亏的。现在你知道咱们的处境有多艰难了吧,这国公府上上下下都是苏夫人的人,你可得好好给我打探着。”
素兰看小姐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也定了下来,高高兴兴的应是。
素玉扶着陈舒,安静的都快没有的存在感,只是素玉今日看了陈舒的表现,她知道就算当时没有出手,陈舒也绝对不会吃亏。
回了屋,素玉又去熬制了一碗汤药让陈舒喝下去,好好休息。
第二日一早,陈舒就觉得自己又浑身充满了力气,看着外面郁郁苍苍的大树,好似自己也霎那间嗅到那勃勃生机,让自己又有了前行的勇气。
陈舒这回就借着养病的借口,省去了所有事情,既不用请安,也不用侍疾,还可以光明正大的自己开小灶,而且现在的花销也不愁,因为有九叔每月送来的丰厚分红。
自从陈舒把制冰的法子交给陈国玉后,这百里香火锅楼的生意又兴旺了起来。
想想看,这是古代,享用冰块只有那些个大户人家才有冰窖,才能用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