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没课,殷文文在图书馆坐了半天,整个人恍惚不安,又鬼使神差地点开了企鹅。
叩叩叩。
“深海已通过你的请求。”
看着眼前的一行小字,殷文文有些不知所措,正考虑着给他说什么,对方竟快一步发了消息过来。
“你是?”
从前对这类问题驾轻就熟,可今天却不知如何应对。殷文文还在酝酿着怎么回答,那边又嘀嘀嘀地发来一句:“我先下了,有事。”头像瞬间变成了灰色。
某些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在心底晕染开来,殷文文不了解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几分失落,最终还是敲下了一个“嗯。”
枯黄的落叶随着北风簌簌飘落,这一星期的天气总不见好,灰蒙蒙的,像一块擦不干净的玻璃,蒙着一层细细的灰。
下了课,班长柳季风交给殷文文一摞厚厚的小册子,是上次讲座交上去的活动报告。发完手中最后一本,殷文文累得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倒了少许热水,伸手整理桌上凌乱的书本。
哪去了?殷文文顾自嘀咕着,在桌子上的动作越来越大,整个人也越来越局促不安。她明明记得把自己的活动手册给放在课桌上的,怎么会不见了。
殷文文着急地翻来覆去,没有,还是没有。额头上已密密地爬上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现在才11月底,学校竟很是大方,已有不少教室徐徐开了暖气。
显然,殷文文的活动手册丢了。
至于怎么丢的,却不得而知。
“搞什么,走路不长眼啊。”许铎嗡声嗡气地骂骂咧咧着,见殷文文垂头丧气的模样,一边取下脸上的口罩一边问道:“怎地了?文文。有纸没?我的用完了。”
这几天气温陡然下降,已经有不少人得了感冒。许铎的衣服下摆湿了一大片,还嘶嘶地冒着热气。
“娘的,还好没烫到,不然我非得扒了那小蹄子的一层皮!”许铎两个指头夹起湿了的衣角,皱着眉头气呼呼地咬牙切齿。
“你这又是哪里闯的祸?”陈佳玲念叨着帮许铎擦拭衣服,俨然家长训斥小孩一般。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刚才我去打开水,卫思娇那蹄子不知搞什么,慌慌张张的,见到我像见到了鬼。这不,盖子还没拧紧就泼了一半。”许铎嘴里噼里啪啦地冒出一大串,忿忿道。“老娘还没出声,她倒臭骂了老娘一顿。气死我了!”
“算了算了,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陈佳玲婉言劝道,她是寝室里品性最为贤良淑德的女生,处理事情一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可没和她见识。”许铎嘟嚷了一句,转头对殷文文说:“对了,文文,你刚才怎么啦?”
“也没什么大事,我的活动手册丢了。”殷文文懊恼不已,“都不知道活动学分怎么办。”
“这事简单。”苏落的脑袋突然从后面伸进来,吓了几人一跳。“你找央哥去,他是学生会的。别人找他会不会帮忙我不知道,你去准行。”
“对呀对呀。”一旁的许铎和陈佳玲附和道,一脸的调笑。
殷文文的心漏了半拍,假装镇定,若无其事地问:“干嘛这么说?”
“你还不知道吗?前些日子,央哥在群里打听你的消息来着,嘿嘿……”苏落不怀好意地瞅着殷文文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