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法倒稀奇,奈何事物烦多,着实抽不出空来。况且,”他顿了一顿,“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我这样的身体本就无法拥有什么太过值得开心或留恋的东西,何谈什么好不好呢。”他略苍凉的笑了笑,看的人心里有些莫名难过。
“你瞧,你这种心态就是不对的。有了!我来给你跳段舞,让你乐乐,怎么样?”
“什么,跳……跳舞?”他突然瞪着眼睛,有点惊讶。
毕竟在这个时代跳舞的都是女人,要找个男人跳舞怕是李廉之长到这么大都没见过。
“你放心,不是那种舞,而且实话告诉你,我来了这么长时间,还只跳给过你一个人看呢。”
“一二三,啪!”我一拍手:
“大哥你家乡有四百斤鸭卖吗,是白拿白拿吗?ci哩ci哩,ci哩ci哩,要,来啊,mi哩mi哩,mi哩mi哩,要不要买单?di哩di哩,车子到哪哒?你真买了,笨猪……”
结束的时候,我还不忘给他吹了一个口哨。
“国公爷,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嗨皮一点?”
只听“啪嗒”一声碗碎在了地上,他张着嘴巴的表情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陆……陆大人?”
“嗯?”
“锦衣卫的陆大人?”他似乎在确认什么。
“咋了?”我靠近他询问。
“我有一个好主意!”他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光,抓住了我的手。
“啥主意?”他没被我吓到,但我显然被他吓到了。
“我们可以使用暗号,来区别哪些人是奸细!”
“所以暗号是什么?”我小心的把手抽出来。
“大哥你家乡有四百斤鸭卖吗?是白拿白拿吗?又好记又押韵。”
“……”我说:“国公爷,我第一次发现,您是个人才。”
“不,你才是人才。这暗号多好,一般人想不出来,倭寇更想不出来。”
“倭寇不说日语吗?”
“倭寇是流民。很多当地土家语言他们都懂,所以这个好。”他又握住了我的手,“今天你推荐的那个人,叫什么,我看着他挺可靠。”
“俞……俞大猷。”
“就他吧,让他组织一批亲信迅速替换下前线海防,以后来者统统使用暗号,若有异者,一律格杀勿论!”
我被他那种要杀人的气势给吓了一跳,往后一跌正好落在了榻边。